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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人性的错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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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这种自卑的心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驾驶着一辆自己有能力购买的车辆去接孩子非常正常。总不会为了追求所谓的平等特意去购买一辆低价位的车辆去接孩子,实际上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当这个国家的中产阶级阶层浮出水面并形成规模群体的时候,他们最忌讳社会称他们为土豪或暴发户。社会的流动功能就是制造着一批有一批的富有阶层。无论是精英复制主导这个社会的流动机制也好,还是循环复制主导,总是会出现社会成员地位上升的现象。他们渴望在社会上得到更高层面的承认及接受。他们试图处处在社会各种不同类型的场合呈现出贵族的形态。

    而实际上,贵族与金钱往往是不成比例的关系。因为楚紫从来没有缺少钱,所以也就永远没有铺张或节省的概念。他认可的道理是,对于购买需要的商品来说,经济的能力非常重要。当我们的故事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实际上为我们理解楚紫与山戊友情的关系设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即一个来自山区的孩子是如何与楚紫这位现代富翁之子成为好友并最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我们有时候很难说能够从逻辑推理中发现那些可能性的因子,所以读者在阅读我们这部作品的过程中,一定不能从逻辑那里寻找故事的答案,就算我们在这里把故事的结局告诉你,你也不会接受。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故事的是怎么形成的。

    我们的故事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永远停留在这些与自杀无关的平面叙事上。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这的确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结束的故事。从表面上看,我们对子影文学形象的描绘极其单薄:到目前为止,我们所仅仅知道的是,她是舞蹈家,其次是个有海外关系的女人。如果仅仅从人物的身份角度来说,这些交代已经明显匹配与满足交代子影身份的逻辑性要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多朋友仍然强烈反映说,子影这个人物没有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存在感。他们非常奇怪,甚至开始忧虑到底是我们的哪个写作环节出现了偏差?而实际上,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包括作者本人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子影的完整形象到底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尤其是关于她在日常都会去做些什么,有什么性格特征我们缺少逻辑性的完整叙事。我们可以说就是因为暂时没有彻底认识到子影立体化的文学形象之前,我们才有保持悬念的依据。她的性格浮出水面之时,也就是我们的故事终结之时。

    在前些天,我曾经在一个雷雨之夜——后来关于子影打开第三个房门的事情。实际上这个从我主观思想指导下所描述的这个情节明显站不住脚。尽管那一切都可能是真实的。那个房间真的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吗?他又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他是一直都住在那个房间,还是仅仅只是在那个雷雨之夜进入了哪个房间?而这个男人当时在将一束玫瑰花送给子影?有必要那么做?或者说,这个男人在楚子死亡的那个晚上,也来到这个房间给子影送玫瑰?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很明显那束玫瑰的血迹就很容易被揭开秘密:那个男人在走向那个将玫瑰送给子影的房间时经过楚紫的房间,而楚紫当时已经死亡,而这个男人在进去观看楚紫遗体的时候不小心使玫瑰沾染了颗粒非常微小的血迹。这个解释在某种程度上对于其他的作家来说,这种描述应该非常理想,并且读者也没什么异议,最多只会指责这种描述的逻辑性不怎么严谨。而实际上,这种属于逻辑误差的描述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都极其普遍意义的存在。但是,这种误差会被极其宽容的理解为不影响阅读的误差。读者往往在阅读过程中仅仅只是将注意力放在故事如何惊心动魄的阅读兴趣方面,而逻辑则无疑变得非常次要了。而实际上,刚才这个关于玫瑰血迹的解释非常可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束玫瑰为什么最后又出现在客厅里。而关于它如何出现在客厅的联想又可以出现很多,并且是合乎逻辑的联想。

    许多高智商的悬念式作品都把作品发展的依据建立在事件的循环方面。可是,我们这里的所有情节都无法构成循环的起始。这点很难受,尤其是令读者很难受。明明可以是准确答案的地方,却又瞬间在逻辑的面前被无情否定。尤其是这种由否定之否定推论所带来的结果却不是肯定的结论更叫人头疼。高智商的悬疑作品仅仅只是重复了好几个循环而再没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循环时就只能终结自己的故事。可是,这个结局最终却没有尊重循环的逻辑性。周而复始的作品也比比皆是,可是最终的作品结局无法逃离那个经不起推敲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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