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晰而迷离的梦乡里,我又回到了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惊悚万分的花园式别墅。在这所别墅里,每个人的灵魂都仿佛会受到一种来自莫名气氛的强烈冲击。他至少会让你产生焦虑与某种不安。而由这种冲击所产生的压抑或许有可能令您重新思考人生与改变自己灵魂的形状。
当我五年后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而五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它还是一所繁华无比的住宅。它矗立在几乎是半山坡的位置,上下两层的欧式建筑物钩起多少人的羡慕与向往。而今别墅繁华的装饰已经变得非常陈旧。那曾经喷涌不断的喷泉是我最喜欢驻足的地方。而与金鱼交相辉映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水草,让人产生一种迷离的感觉。
当我第一次来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不跳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家豪华辉煌的客厅里,竟然用玻璃罩密封着一束已经不知凋谢多少年的玫瑰。我当时还在想,如果她真的喜欢它,当时不如制成标本把它完好无损的保存起来。客厅的日历如果仔细看,它从来就没有被人翻动过,一直停留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永不翻动的日历使这里的空气有一种被凝固的感觉。而离开之后,那些惊悚万分的噩梦并不是我隐藏很久,挥之不去的记忆碎片,而是那一束凋零很久的玫瑰。实际上,在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霉变的让人分不清它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钢琴也布满了灰尘。如果不是窗外的风声或虫鸟的低鸣提醒您,您此时此刻就如来到了一个毫无生命迹象的世界。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空白与苍白的空间——这一切仿佛是在很久以前就早已注定而似乎也是不可更改的结论与诅咒。
而实际上,我在这个豪华的别墅只不过是前后左右只有短短将近一年的时光。但是对于每一件事的记忆都非常深刻。我每天清晨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将玫瑰的玻璃罩认真的擦拭一遍。我来这里,实际上并没有照顾女主人什么,仅仅就是擦拭玫瑰的玻璃罩。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发现女主人面对玫瑰沉思很久。幽灵般的灯光里,她的面孔在明显的扭曲。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后来听说好多明星都在那里盖房子。不过这是五年前的事了。据说,在我到来之前,还有两个壮实的像牛一般的男人负责维护别墅院内的花草或者说担负着其他之类的工作。现在,院内的花园明显凌乱很多。尤其是那些随意生长的紫罗兰几乎布满了通往房间的小道。并且,据一些早年来到过这里的过客曾经说,每年的春夏前后,都会有一个衣着十分破旧的老太婆如期光顾这所豪华的别墅。至于她来别墅到底干什么或者说与女主人之间有什么不能言传的秘密,至少在我们的故事讲完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女主人偶尔会和我交谈一些关于风景的话题,但是,却极少谈起她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经历。
如果时间再往前推一些的话。雍容华贵的女主人似乎是昨天还在华丽的舞台上表演舞蹈《睡美人》。当时女主人已经是47岁的女人了,即便不做任何化装,那种淡淡忧郁中所透露的女人特有的简约而不失神秘感的气质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她昨天晚上在市里最高档的艺术剧院里和来自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舞蹈家联袂主演了那出令世界疯狂足足一个多世纪的经典剧目。而演出采用现场伴奏的形式则使这出本来就意境深邃的舞蹈更具现实感与穿透力。担任音乐的年轻指挥是英国著名指挥家阿升利劳轮斯的唯一学生。阿升利劳轮斯,那可是原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著名指挥家。
这是一场十分成功的演出。尤其是剧终后全体演员谢幕时,全场观众起立:不仅仅是因为演出成功的原因,而是因为主持人宣布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这场演出是他们最喜爱女主角的最后一场演出,也就是说,子影女士在这之后不久不但就要永远定局澳大利亚,也同时宣布了子影息舞的消息。子影是这个城市的骄傲,即便是网红统治镜像视觉的今天,她的魅力也从未有所降低。她永远是这个城市的时尚代言人与领先。她从来不去下等的咖啡厅去消费,那等于是降低了她的尊贵身份。在中国这个中产阶级渐渐浮出水面的二十一世纪,气质永远是中国人最在意的内在元素。一种良好的气质,可能就是一个男人或女人最立体的名片与无声的介绍。气质成为这个国家最热门的讨论话题。因为我们在追求温饱的同时,那些属于精神方面的修养显得特别重要。
除了以上几个方面的因子使谢幕达到全场高潮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细节让观众们既感到不安又感觉十分的困惑。因为在谢幕仪式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一名警察出现在观众席的一侧。警察十分帅气而英俊。个别十分细心的观众会明显发现,当这个警察刚一出现的时候,子影的脸色流露出十分的恐慌与不安。可是,这种表情却只是瞬间即逝。
谢幕后,子影并没有再参加更多的活动即离开了剧院。那位警察就站在她的车前。一场属于十分深沉又令人窒息的对话就此开始。“子影女士,我是江与浩。请原谅,我要告诉您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您的儿子楚紫在家里死了。更加不幸的是,与他同时死亡的还有与他年龄相仿的男青年山戊。”
子影对此消息的反映令人极其费解的平静:“您是说,我的孩子他死了。这应该不是真的。因为下个月我们就要启程前往澳大利亚定居。怎么可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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