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变得岌岌可危了,定西军驻扎在凉州,距咸阳有千里之遥,人数虽多,却是一实实在在的孤军。而且凉州那块贫瘠之地,根本养活不了十万大军,每年都要靠朝廷拨运大量粮草,没了北疆军,这条长达千里的运输线也就没了保障。秦王在得知北疆之败后,急召定西军骠骑大将军田祖扬回咸阳,反复询问凉州状况后,果断决定将定西军调回关中。
没想到定西军在回撤的途中,竟连番遭到赵国黑骑军的偷袭,尤其在横渡黄河时那一战,更是死伤惨重,最后到达关中的不足七万人,叫秦王怎能不怒。
“樊兆彦、华长风仍在上京城,赵国北疆大营的名将只余下王明泰一人,”秦王声音低沉,“可就他一人,便将我定西军搅得天翻地覆,田祖扬,朕不知你在凉州十余年怎么带的兵。从明日起,你到兵部任侍郎,协助顾尚书。”
田祖扬满腹冤屈,他回到咸阳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定西军回撤关中这一路全是由自己副手薛长青统率,可皇上已经这般说了,田祖扬只好道:“臣遵旨。”
只听秦王又道:“定国将军薛长青,领兵无能,致使定西军折损三万有余,传朕旨意,剥夺其军职,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堂下三人大惊,齐声道:“皇上不可。”
“怎么,难道此人罪不当诛么?”秦王抬眼看了看三人,“还是因为他乃薛方仲的侄儿,朕就杀不得了?”
顾明道心中一寒,不着痕迹地拉了拉父亲身后衣衫,顾维舟却毫不理会,道:“皇上,臣以为,薛长青确实罪不当诛。”
秦王哈哈一笑:“何以见得?”
顾维舟道:“回皇上,臣之前早有推断,定西军回撤关中,这十万大军沿途难匿踪迹,赵军不来则罢,若前来偷袭我定西军定有折损。且据臣所知,此番赵国出动三万黑骑军,另有五千柔然相助,来去如风,而我定西军内骑兵不足两万,顾首难顾尾。若说薛长青有罪,那臣亦有罪,臣不该限定时日命定西军回撤关中,若这十万大军能收缩阵形,缓缓推进,亦不会遭此重创了。”
不过大军折损超过三成,这的确有些过分了。顾维舟暗暗想道,却没有说出口。
让定西军限期回关中其实是秦王的旨意,如今看来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但这亦是不得已,北疆大军覆灭令得秦国北方几近无兵可用,全靠黄河天险支撑着,但已有小股赵军潜入了秦国境内。这一月来各地告急的奏折如雪片般传入京城,虽然未失任何城镇,但城外的良田却被毁去不少,此时正值夏季,可户部的官员已开始为今年秋冬两季犯愁了。
见顾维舟主动承担此责,秦王皱了皱眉:“那依你之见,这薛长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