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出工了。大孃家住在生产队的东头,若是到呈带状的最西边干活,得爬坡上坎地走上几里地。虽然干活也是磨洋工,但常常还得早出晚归。在家的孩子,便自己安排自己的活动。
到乡下二十多天了,上山捡柴禾、打猪草,成为了叶明他们份内的工作。大妈家的大姐,与共和国同年,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理所应当地肩负起了孩子们的监护人。通常情况下,孩子们在晒坝里集合,然后由大姐清点人数,再发布出发的指令,孩子们便打打闹闹地结伴而出。
这天,临到出发时,大姐才发现叶明不在孩子们中间。
“叶亮,去看你二哥在做啥子,叫他快点。”
“他在床上。他说不想起来。”
大姐这才想起,吃早饭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叶明。
“你们见到明明起来吃早饭没有?”
孩子们都摇头。
大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赶紧返回屋子。
屋里光线很暗。叶明蜷缩在床上,看上去似有似无,一个小不点儿。
“明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明听见叫声,有气无力地坐起来,脑袋来回摇了摇,然后垂在胸前。
“快下床吃饭,吃了上山了。”说完,大姐转身去了厨房。
对乡下的新鲜感过去以后,叶明什么也不想干了。他不喜欢茅草接触到皮肤的感觉,不喜欢草丛中的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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