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的时候啊……”说到这里,程怀信也有些唏嘘了。谁能想到,天德军好死不死居然蹿到了这里,把这个要害地方给占了,弄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贼尴尬。
李尽忠与程怀信不是一个系统的,往日交情一般。此时听他安慰自己,顿生知己之感,叹道:“此事过后,当与程兄多多来往。”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程怀信摆了摆手,道:“眼前这坎过不去,万事皆休矣。”
李尽忠也无话可说。南下岚、石二州,草城川确实是最好的通道,但遮虏军城是它的重要威胁。若是不堪战的人占去便也罢了,但天德军在中陵水干脆利落地打败了薛志勤三千多人马,显然是有战斗力的。若放任不管,径自带着主力南下,那么如果天德军出城断了运输线,大同军就只能依赖自身携带的物资,用一点少一点,回旋空间大大减少。如果留下重兵看守,那么南下的兵力就不足,打胜仗的把握大大降低。
所以,症结就在遮虏军城里那五六千人。他们不是明末那种全部窝在城里,满清靠几百人乃至几十人就能看住的无能之辈。事实上他们是有很强的野战能力的,别看这会龟缩,但那是兵力少,如果你主力走了再试试?留个几百人看守,不消半个时辰就得被他们给吃了。
李尽忠、程怀信当然不知道明末那些烂事,不过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除非把天德军骗出来,一战击破其主力,把他们打胆寒了,甚至直接占了遮虏平,这才能放心大胆地南下,否则就得冒险,极其考验大同军的战斗力以及将领抓战机的能力,总之难。
“走伏戎城如何?”李尽忠问道。
“一样难。那也是座坚城,兵力不详,不比遮虏平好打。”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李尽忠道:“一会我就向军使请命,戴罪立功,拼了老命也要打下遮虏平,去掉这个大患。”
“拼什么命?”帐外走进了一位英气勃发的青年将领,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大将,这会都用或同情、或厌恶、或鄙视、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李尽忠。
“军使……”李尽忠尴尬地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遮虏平虽不是什么大城、坚城,但打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就是把眼下这一万多人马都带过去,若是没内应,全打光了,也啃不下。”
“军使,我岂能把兵马全部带走,我绝无异心——”
“行了!”李克用烦躁地挥手打断了李尽忠的话,道:“带你本部兵马,把城外寨子扒了。两天时间,若不成,提头来见。”
“但请军使放心,城外寨子,末将定不让其污了贵人眼睛。”李尽忠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滚吧!”李克用骂了一声,见李尽忠大踏步出了营帐,这才转头对程怀信说道:“除了遮虏平之外,草城川附近可还有官军?”
“应该没有了。”
“应该?”李克用逼视着程怀信,寒声道:“军机要事,岂能用‘应该’二字来搪塞?立刻广布侦骑,给我查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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