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大可问我,就当我临死前大发慈悲给你答疑解惑了,免得你以后整天在我坟前叽里咕噜问个不停,我到了下边也不安生。”
张小满虽然觉得此时王九江的这些话有些反常,但还是仍旧开口说道,“那就让我们从头说起,”张小满扶了一下眼镜,“林雨宣的自杀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父亲真是失足坠亡?”
“那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王九江叹息一声,“确实是我找人写了一篇‘声情并茂’的帖子放在网上的,我只是想看看他会怎么选择。我想教给他一个浅显的道理,人呐,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眼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可惜,他还是选择了最容易的路子,没有勇气和这个世界对抗下去。”
“至于说他那个只知道一味逃避的父亲,真的很让人窝火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一丁点和别人抗辩的勇气都没有,”王九江撇撇嘴,“于是,我就告诉林雨宣,只要切断和那个男人的联系,自己独自重新开始就可以获得新生。”
“可是,他虽然听从我的建议,临末了还是放弃了。知道了他父亲在从工地悄悄偷钢材拿出去卖后,将计就计,我就帮了他一把。将一捆上好的铁料放在工地楼顶上,在楼顶的一些地方又铺上一些青苔。他那时着急给儿子凑学费,自然不会放过那些铁料,等到晚上待他抱起铁料准备逃跑的时候,我只要喊上一嗓子,惊弓之鸟的他,自己便从楼上摔了下来。”
张小满看着王九江说得如此轻飘飘的,脸色铁青道,“余兮呢?她曾经帮助了那么多的孩子,她何至于落到那个下场?”
“那就是一个疯女人,”王九江摸摸鼻子说道,“事实上,林雨宣就是她在当爱心自愿者的时候救助的孩子之一,也是她将林雨宣拉进来的。抱着共同想要清洗这个世界的信念,大家伙一起帮助许多像林雨宣一样可怜的孩子。哦,对了,顺带告诉你,那个叫老曹的警察曾经帮助的那个孩子,也是我们救助过的孩子之一。”
“你是怎么认识余兮的?”张小满眯起眼睛说道,“她虽然名字和我们那个小学同学一样,但并不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一个人,”王九江得意地说道,“我们的那个小学同学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罹患重病去世了,这你应该知道才对,我远远地在丧葬的队伍里看到过你。她也是曾经为数不多对我友好相待的朋友之一,我自然要去送送她,尽管只能躲在远处。”
“后来,范老头驾驶着小货车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带着伤从福利院逃出来的孩子。我就让那个女孩子以余兮的名字活了下去,算是对我们同伴的另一种怀念吧。只是后来那个女人太疯狂了,脑筋出了点问题。即便孙建该死,但沈巍巍却罪不至死。不制止她的话,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我可不想我的同伴里有什么杀人狂魔。”
张小满正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消防车的警报声,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沉默不语。
王九江用尽全身气力从地上站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拍了拍手,“后面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该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救你的人来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指着距离张小满仅几步之遥的桌子说道,“桌子上面有一瓶水,足够你打湿衣物。放心,是真的矿泉水,是你媳妇儿在超市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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