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是明证。”
三角眼拍拍脑袋,“啧啧,有点意思。”
张小满面色有些难看,“这些人兴许是冲着我来的,”捏捏眉心,“还有一件事,从殡仪馆找到之前魏雪在吕成办公室发现的那些瓶瓶罐罐,后来经过鉴定,都是医院病人身上病变摘除的脏器.....吕成,没有伤害任何人.....”
三角眼觉得胸口有些沉闷,“他到底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张小满从兜里拿出一把被烧得黢黑的钥匙,递给三角眼,“大火后,我从废墟里找到的,你留着做个念想。对了,你怎么会有他家的钥匙?”
三角眼摸着手上黑黑的钥匙,感觉有些滚烫,眼神迷离道,“那是他母亲自杀后,他亲自给我的,他说他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回去,求我帮他将屋子保持原样,里面有他妈妈的味道。”
看着陷入沉思的张小满,三角眼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黄色牛皮纸文件袋,“这是今天早上一个护士给我的,说是吕成之前交给她,让她在今天转交给我。我瞟了一眼封面,没拆开,好像是给你的东西。”
张小满接过文件袋,袋子有些发脆,一看就有些年头,封面上写着“医疗档案”四个暗红色大字,张小满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下面的患者姓名一栏,主治医生歪歪斜斜写着“冯科”两个字。
摸了摸后面的红色火漆,张小满撕开文件袋的封口,倒出里面的一个黑色笔记本,一张张翻阅起来:
5月11日,今天县城医院接到一名特殊的患者,是个家里突发火灾的小孩子。之所以说是“特殊”,是因为这个小孩似乎是专程为了我而来,虽然这么说有些自恋,但事实确实如此,那个大腿上还插着烧焦的木棍的少年,躺在手术台上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果然,见到你了”。
5月12日,那个少年对我说,他看过一篇报纸上,上面报道了我最新的一项研究,一种关于大脑神经的药物,可以作用于某一段神经区域,从而删除或者恢复大脑某段记忆。他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真是有些可笑。窝在这样一家小医院,每天应付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得到别人的认可,我还是很开心的,即便对方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
5月13日,今天那个孩子再次找到我,他说他希望我可以把那种神奇的药物用在他的身上,开什么玩笑!那还只是处在研发阶段的药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用在人的身上。
6月7日,药物试验第一阶段,患者注射“天机”后,无不良反应,亦无失忆状况发生。果真,这只是我的臆想吗?不!一定可以找到改进的方案。
6月16日,药物试验第二阶段,由于是我和那个孩子秘密进行的实验,我只能在晚上悄悄回到医院,今天险些被人撞见,还好那个孩子帮忙搪塞了过去。经过改良后的“天机”,注射在患者身上后,果然出现了反应,那个孩子昏睡了过去。期待明天他醒来之后,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6月17日,那个孩子醒过来了,兴奋地告诉我,的确有效,有部分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是我注意到,晚上沉睡后,他出现了梦游的症状,怎么说,也不能简单地称为梦游,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冰冷的眼神令人心里发寒。这应该是药物的副作用吧,得想办法解决。
6月18日,他今天再次要求我加大剂量,扩大药物作用的神经区域,他说他计算过,一次的剂量大概是83滴,如果加到剂量到3倍,按照之前失去记忆的区间计算,正好从他想要消除的记忆起点到今天的位置,明天他就可以获得新生。白痴!这哪里是简单的加法计算就能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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