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外敌入侵,他们肯定会叛变,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严酷的必然。
门阀这东西,存在的时间越久,底蕴越浑厚,他们就越发觉得家大于国。
每逢国难来临,悍不畏死的,往往不是占用这个国家最多资源的特权阶级,而是泥腿子老百姓。
他们享受的太多了,他们不愿意放弃哪怕一点点,与其抗争不如投降,继续享受。
赤壁之战前,东吴那些门阀就是如此,以张昭为首的江东士族,极力劝孙权投降,就差没有发动兵谏了。
鲁肃一句话就戳破了他们的心思:我等降曹,尚不失州郡之官位,而主公降曹,恐性命不保矣。
李渔御空而行,前往许都,一路上风驰而过。
随着许都越来越近,他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是许都不对劲,而是他自己。
李渔的经脉,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顺滑了。
御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小术,以李渔的修为,让他不吃不喝御空三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李渔竟然觉得有些累。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并且努力回忆之前大战的每一个细节。
自己没有受伤,李渔十分肯定,方腊和真武大帝对战,他一直是全神贯注。
到了自己这个境界,若是受伤,肯定是会有所察觉的。真武大帝那时候面临着生死大战,应该也抽不出身来暗算自己吧?
突然,李渔胸口一疼,只觉一道古怪气劲循着脉络直侵心脏,运起全身的功力也只能阻缓些许,不禁惊骇万分,周身汗出如浆。
李渔还没来得及自治,突然咳嗽起来,一缕血丝从口角溢出,周身渐渐乏力,内息也慢慢涣散。
他心中十分怀疑,问题不是出在真武大帝,而是出在那地下宫殿内。
等到终于熬到许都上空时候,李渔已经无法继续御空,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真气,给自己打出一个青木盾,然后晃晃悠悠掉落下去。
迷迷糊糊之间,李渔只听到落水声和一声惊叫,然后便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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