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依赖于躲在李渔的庇护下,变得越发的柔软起来。
就这般心如潮涌,时而勇气百倍,时而又灰心丧气,时喜时忧着不觉日渐西沉。
宝钗心灼气躁间无以排解,忽尔想起了一物,心中不由怦怦跳动,当即默颂真言,从自己的本命法宝移出,托在掌上。
只见在她手掌中,一块莹白色的镜子,从镜子里慢慢浮现出海市蜃楼般的景象。
慢慢的,镜子里的景象清晰起来,薛宝钗雪靥上泛起一层薄晕,似这般偷看男人,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虽然对方是自己的男人。
在她掌心处的镜子里,此时已经完全清晰,只见李渔身穿道袍,坐在一个蒲团上。
周围好像是个道观的神殿,空无一人。
离开这段时间,李渔的脸上似乎沧桑也些,青青的胡茬没有清理,薛宝钗美眸生辉异彩涟涟,心中如酥如醉,她托着腮看了起来。
此时她全身心浸入镜子里,好像自己正陪在李渔身边,竟然进入了忘我之境。浑身充盈的佛法,以往挤在她的气海中,如今薛宝钗达到了忘我之境,这些佛法凭借着惯性,开始自发改造她的经脉。
在她周围,蓦地光芒大放,宛如一轮金乌就在爆开,整座山门都震颤了一下。
薛宝钗却丝毫不觉...她收托香腮,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
突然,李渔的眼睛睁开,长长地叹了口气。
薛宝钗的心也揪了起来,他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李渔站起身来,在大殿内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他是不是也在想我了?”
想到这里,薛宝钗喜不自胜。
此时的李渔,满脑子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危险的男人。
汉武帝刘彻。
这人死的时候,把大汉帝国半数以上的财富陪葬了,他还有什么底牌。
他要是正复活了,该当如何?
尤其是蜀国!
人族不能失去蜀国的战力,否则将无法和天庭对抗,李渔很清楚这一点。
“道长,有人前来拜访!”
李渔微微皱眉,问道:“是什么人?”
“太子殿下。”
李渔更加奇怪,自己和曹丕没有一点交集,他怎么来了?
反倒是他弟弟陈王曹植,至少还是喝过一次酒的。
李渔无心掺和到曹操这两个儿子的争斗中来。
尤其是现在曹操有了不死药,他们的争斗,就更显得干巴巴的没有一点价值了。
因为曹操把不死药给了手下,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分到,很有可能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曹操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亲自参与两个儿子的葬礼。
只不过两伙人已经斗到这个份上了,即使是意气之争,也得再吵吵一段时间。
不管怎样,曹丕来了,自己不能不见。
他坐回到蒲团上,很快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
此人生的还算白净,但是眉眼间,有些贼贼的,不如他爹那般豪爽。
他十分谄媚地上前,竟然微微弯腰,道:“曹丕拜见道长。”
李渔赶紧起身,虚扶了一把,道:“殿下这是何意?”
李渔知道,自凡是身份很高的人,折节下交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他此时有求于你,什么身段都能放下,事后却被自己感动,觉得自己忍辱负重,反倒把责任全怪罪到他们礼敬的人身上。
尤其是后期上位之后,他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了,但是以往有过卑微的姿态,就成了他们心中的小疙瘩,非要除掉后后快。
曹丕这个小心眼,曹洪不借给他钱,他都能怀恨在心,上位之后把曹洪关起来差点杀了,更别说自己了。
“听说道长收下了舍妹清河为徒?”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令妹潜心向道,目下已经拜入我正经门下。”
曹丕突然起身,双膝一软,跪在李渔跟前:“求道长收下小王!”
李渔脸色难看,看着地上表演的曹丕,强忍着膈应道:“殿下身份尊贵,乃是大魏储君,岂可入道门修行,此事绝无可能,万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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