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金陵城。
一间布置典雅的花厅,两名贵妇正在品茗闲聊。
坐在主位的妇人乃是贾府的王夫人,也就是贾元春和贾宝玉的娘亲,穿着一件海蓝百褶裙,一说话便满是笑意,“仙姑,令师尊寿辰在即,这些日子来我就伤神该备什么寿礼,府上金山银海的,多的是奇珍异宝,细一琢磨什么都拿不出手去,真是头发都急白了几根。”
细看她虽然已经中年,却依然语音娇柔,雪肤细嫩,保养的确实不错。
也难怪她能生出贾元春那种美人来。
客座那位贵妇身材修长,柳眉弯弯,嘴角一颗风流痣,乃是天波府的穆桂英,也是黎山圣母的亲传弟子,闻言笑道:“夫人客气了,家师一向不在乎这个,何必多费心思。”笑容中却含了几分自衿得意。
“也是天公作美,前些日子偶得了一件东西,便请仙姑品鉴一二。”王夫人笑道,随即吩咐下人捧上一个四方锦盒。
王夫人亲自从锦盒内取出一个紫青色的敞口铜香炉,捧到穆桂英面前。
穆桂英本来没怎么在意,但是她入手之后,便知道此物非同小可。细看这香炉通体光素,宝光内含,敲了几下隐隐有珠玉之声,倒过炉身,只见底款写着“熔天炉”几个楷书。
穆桂英惊道:“这东西你们是如何得到的?”
王夫人自矜地一笑,道:“府上库房的,我合计着自己留着也没用,便给圣母她老人家做个寿,希望莫要嫌弃才好。”
“世上怕是很难有人会嫌弃这东西了。”穆桂英把玩着香炉,目光盯着上面的篆纹,轻声说道。
“这次圣母她老人家的寿辰,要在什么地方举办?”
穆桂英脸色一黯,说道:“在西方新建的摘星殿。”
她们有家难回,因为在中原已经没有一个人家,敢公然供奉黎山圣母了。
自从她们和李渔的正经门开战之后,天下局势风云变幻,原本互相提防甚至有战争的六朝,突然紧密联合起来。
然后就发生了六朝共灭师尊的道场,继而在汴梁与天庭开战,如今甚至打破了大雷音寺。
天庭和神佛在人间无比的权威,似乎一夜之间就被戳破了。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曾经那么牢不可破的观念,一下就被戳破了。没错,就是戳,如同戳破一个泡沫。
黎山圣母门下的几个弟子,一度怀疑这是一场噩梦,反倒是师父他新收的弟子王熙凤,在西方如鱼得水,帮助师父重建道场,招收信徒,如今已是颇有规模。
王熙凤的贡献,也为贾府以及背后的金陵豪门,赚到了筹码。
两边都是被排挤的对象,不同的是黎山圣母已经被排挤出中原了,而金陵豪门还想再支撑一会。
不过他们内部早就有声音,说是难以对抗皇权,早晚也是要走的。
到时候,可能还是要托庇于黎山圣母门下,在她的地盘上重新安顿下来,等待时机成熟,跟随天庭一道,重返中原。
毕竟只要能在中原立足,谁也不想去四周的蛮夷之地。
“对了,凤丫头什么时候能回来?过些日子,是我们府上老太太的寿辰,凤丫头可是她老人家最喜欢的小辈。”
穆桂英笑道:“小师妹?你们随时可以派人去请她回来,只不过她愿不愿意,就难说了。”
........
眼看海波浩渺,万里波涛。
李渔大声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这是谁的诗?怎么没听过?”张三丰在他身后,笑着问道。
“你师弟的。”
“师弟果然有才,不愧是诗仙。”
李渔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李白写了没有,反正早晚的事。
“师父,我看你来东瀛,怎么比去别处时候开心不少?”
“有么?”李渔笑着问道。
如果有的话,那多少带点前世恩怨,李渔摇头道:“不知道东瀛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如此难缠,咱们师徒这次可不能丢分啊。”
“怕什么。”张三丰笑道:“师父,咱们以前被人打的落荒而逃次数也不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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