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皇宫方向。
皇宫怎么会着火呢,李渔来不及管这些人,直接闪身回到城中。
他肋下挟住朱祁镇,此时正是小皇帝的势力最薄弱的时候,因为忠于他的能打的,都被王振那厮带去吐蕃了。
他领着神机营在吐蕃装的不亦乐乎,享受着大唐的礼遇和优待,却不知道他权力的大厦即将倒塌。
一旦朱标坐稳了皇位,只需要一道圣旨传来,神机营估计会自己把王振的脑袋带回来。
李渔来到皇宫,到处都是奔走哭嚎的宫娥太监,侍卫们连个影子都没,不知道集中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渔拽住一个内侍,喝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也不知道他是谁,此时早已六神无主,哭腔呜咽着说道:“一群贼人杀到了皇宫,见人就杀,你也赶紧逃吧!”
“贼人?”李渔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俯瞰皇宫,他身边露出一个狐狸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东厂的人,杀进了皇宫,要斩朱标。”
“东厂?”李渔皱眉道:“东厂不是被灭了么?”
“你灭的是东厂衙署,杀了一群在衙门里喝茶的,真办事的都在外面。”
李渔还是不解,“我已经把他们的中枢摧毁了,谁带的头?”
“外面是道衍和尚召集东厂人马,皇宫内是三宝太监,与他里应外合。”
李渔眉心一皱,姚广孝回来了,他还真敢。在这个时候要和自己翻脸,还要强行压制朱标么?
虽然李渔知道,他效忠的是朱棣一脉,但是以李渔对道衍和尚的了解,他对朱棣好像也没有那么忠心。三宝太监郑和反抗,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朱棣做亲王时候的心腹。
“朱标呢?”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朱标和朱祁镇,谁的屁股先坐稳皇位,谁就能赢。
三支浓黑的烟柱滚滚而起,烽烟升起不久,徐辉祖便飞马而至,远远叫道:“五军营奉诏护驾,无关人员散开,挡路者格杀勿论。”
在他跟前,道衍和尚站的笔直,看着昔日的老对手,徐辉祖没有丝毫好脸,冷冷地说道:“逆贼,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道衍和尚笑道:“昔日永乐帝待你们徐家不薄,你几次三番率兵抗拒,他老人家依然留了你一条性命,没想到你还不知感恩。”
徐辉祖持枪道:“真是荒谬,我徐家受太祖厚恩,奉大明正统,不似尔等篡逆鼠辈,岂会对反贼感恩。”
他说完之后,也不想继续和道衍废话,挺抢来刺。鼙鼓声震天响起,五军营兵马排成阵列,冲阵而来。
不论是什么修为,也不敢硬拼军阵,道衍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快速后退。
直到他的后背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抵住,再难后退分毫。
道衍回头一看,是李渔在后施法,断了他的退路。
道衍眼色复杂,李渔凝声道:“无需多言,今日你我各有所图,谁也不可能后退,就痛痛快快厮杀一场,谁要是死了,剩下的别忘了收敛骸骨祭奠杯酒便是,也不枉相识一场。”
道衍笑道:“好!”
说完之后,他整个人气质大变,黑色的僧袍无风自鼓,梵音阵阵,金光护体。
两个人斗法的时候,东厂番子们推着一些奇怪的战车,要撞开永定门。
他们距离永定门还有百余步,把守城楼的皇陵军便开始放箭。但箭矢落在车上,连外层的犀皮都无法穿透。
紧随在冲车之後的,是三幢木制的移动箭楼。数百名西厂御马监的兵喊着号子,将箭楼推到阵前。箭楼高达五丈,比紫禁城的城墙还高丈许,上面的弓手纷纷弯弓搭箭,与城楼上的守军对射。
一刻钟后,一辆冲车终于冒着箭雨逼近宫门。一声号角响起,震天的鼓声蓦然停止。除了箭矢破空的锐响,场中只剩下一片死寂。在数千人的注视下,冲车内数十名军士拽动铁链,奋力拖起冲锤,往绘制着永定的宫门撞去。
沉闷的撞击声在城墙下响起,每一次冲撞声传来,宫门外的乱军便发出一声高呼。
姚广孝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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