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捡垃圾跟乞讨为生,所以也有一个很久都没有人敢叫的外号。
垃圾仔。
最初他遇见东勇伯的时候,阿贵已经跟了东勇伯好几年了,那时候他才十五岁,捡垃圾这种事他已经不干了,直接靠抢劫为生。
他觉得这种事比起捡垃圾更有尊严,起码不会遭人白眼,而是会让人害怕。
对于一个经常被人讥讽唾弃的人来说,尊严,比什么都值钱。
说来这事也有点巧,三金仔在某次的抢劫之中失手了,差点让人捅了个半死。
嗯。
他抢劫的那个人外号叫做东勇伯,而他身边的保镖,叫做阿贵。
在他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阿贵。
“老大说了,你挺有能耐,让你跟他。”阿贵说道:“小伙子挺牛逼的。”
说起来估计都没人相信。
三金仔在听见这话之后直接哭了,真的,哭得都笑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重视是什么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尊严。
在今时今日,东勇伯已经山穷水尽,连总堂都不敢回,生怕被白宝国或是白道的给做了。
“我已经没什么能耐了。”东勇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花白的头发此时看起来更显得沧桑,他摇了摇头:“咱们散了吧。”
“散了?”三金仔直接跳了起来:“老大!!难道我们要跑路?!!”
阿贵沉默不语,表情很难看。
“现在咱们是黑白两道的敌人,天知道会有多少人愿意干掉我成名,不跑难道等死吗?”东勇伯苍凉的笑着:“没想到啊,我下了一辈子的棋,也赢了一辈子的棋,在最后却被人直接将军了。”
东勇伯是市区的一代枭雄,但到了最后,却成为了落水狗,人人喊打。
这种局面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悲哀吗?
这就是黑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赢一辈子。
“想跑路不容易。”阿贵说道:“如果光是黑道找咱们还好说,问题是老大你也说了,白道也在找咱们,想跑出去太难了。”
“先躲着吧,找机会跑。”东勇伯点了点头,苦笑连连的说:”阿贵,三金仔,这事也怪我牵连到你们身上了,真感觉有些.......”
“老大你喝多了吧?说什么疯话呢?!”三金仔的脾气还是那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很不客气,但这却让东勇伯很感动:“狗屁牵连!!没有你能有我们吗?!!!”
东勇伯叹了口气,转而问道。
“阿贵,你家里人都安置好了吗?”
“已经打电话回去了,他们前几天还在湛江,但估计今天已经搬家了。”阿贵平静的说道:“您给的钱我已经全打过去了,足够让我老婆孩子过一辈子的好日子,所以您就别想着让我们先跑路了。”
“妈的。”东勇伯哭笑不得的说:“你还是这么死心眼。”
东勇伯最开始是准备要三金仔跟阿贵先跑路的,因为他感觉自己怎么都跑不掉,只能用别的办法来保全自己的命。
与其让他们送死,还不如让这两个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保镖先走。
也许是这次的事情让东勇伯自己看清楚了,黑道混到了头,最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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