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了门,互相之间奇怪地问:“怎么了啊?”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显然,远在西南的5.3级地震,根本不足以在夜里12点左右掀起什么波澜。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宁静得岁月相当静好。
卢建军砰的一声,带上了江森的房门。江森被软禁在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卢建军又打开门,把一部手机还给了江森,“你家安安打来的。”
江森拿回那部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又继续哄睡不着的安安。
卢建军无言以对地摇摇头,再次走出了房间。
这一晚,江森哄着安安闲聊到快一点,才不知不觉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重生……或者说穿越以来,第一次睡得那么死。
醒来后发现通话一直没结束,安安那边,肯定也睡昏过去了。
“操,八个钟头,得多少话费……”
江森有点肉疼地赶紧挂了电话,手机的电量,也正好见底了,赶紧插上。
他坐起来,长长地吐一口气。
然后双手猛地搓了搓脸,急急忙忙,又打开电脑,再次刷新网页。
网页上的新闻,比昨晚上稍稍多了一点。
但也十分有限。
很多大型门户网站上,不过就是随口一笔带过。
现场照片也有,倒塌的瓦房,看着好像挺严重的,底下的留言就比较傻逼,又开始有人带节奏,说奥运会是面子工程,这笔钱拿来给山区人民盖新房多好。
江森随便一翻,发现口径还挺特么统一。
地震怎么样,基本没人提,但是借这件事来声讨“举国体制”的,倒是声音不小。
江森越看越皱眉,转头看看电脑右下角,时间确实是5月10日……
想了想,他又赶紧拿起手机,直接把已经记在脑子里的号码拨了出去,“叶培!怎么样了?”
“没事。”叶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那边没出问题,他们领导昨晚上就坐飞机回去了,早上六点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的手机关机了。”
“没电了。”江森随口解释,“那边的领导怎么说?”
叶培道:“没有人员伤亡,就倒了几座危房和老房子,有几座老房子本来还住人的,反正就是……算是歪打正着吧,他们那边打算明天就安排人回去……”
“别!”江森急忙大喊,“再等两天!万一有余震就不好了!”
叶培沉默了几秒,“江总,没意义吧?”
“多等两天。”江森道,“从现在开始数,四十八小时,你可以带他们分批逛一下申城的景点什么的,大家现在情绪都还算稳定吧?”
“很稳定。”叶培笑道,“还有人问我,什么时候发电脑呢?”
“不发了。”江森道,“直接发钱,交给他们镇里,让他们镇里发。我这边明天汇报完,十二号就回去。如果没问题,我刚好有时间给大家送个行。”叶培揉了揉额头,实在是不明白江森的意思,只能苦笑道,“好吧,那我去传达一下江总的指示精神……”
江森也不管叶培的揶揄,心情复杂地挂了电话。
然后随手发开QQ,就看到位面之子跳出来,问道:“二爷,今天的更新呢?”
江森:“滚。”
位面之子:“……”
5月10日,一整天时间,江森都没出门,手机也很快又被卢建军没收。早饭干脆没吃,午饭和晚饭都是送进房间。于是烦躁状态下的森哥,除了码字,也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码一章,刷五分钟网页。再码一章,再刷五分钟网页。就这么中间除了上厕所,几乎没停歇地一口气刷了13次后,外面的天色也彻底黑了。不知不觉,一天写了13章,将近三万字,但关于叉叉镇的新闻的现场报道却越来越少,借此骂奥运会是面子工程的评论倒越来越多。
“二爷威武!我给二爷跪一个!在下给二爷磕头的!”
位面之子在QQ上高兴得活蹦乱跳。
江森却看都懒得看,精神反倒越绷越紧,总觉得事情还没过去似的。
但现实,却又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码事。
同一天,东瓯市和申城两地政府,已然效率极高地全面接管了被江森连哄带骗带去两地参观的两万余人。曲江省由张凯日常主持负责的宣传机器全面启动,大张旗鼓地宣扬天灾无情人有情,电视台、报纸、公务网络,所有的媒体,全都抓紧把注意力转移到“扶贫”两个字上,青民乡和叉叉镇在省宣传口的连线下,正式确立对口互助意向。
原本由二二制药主导的这个扶贫项目,一下子成了由东瓯市体制来主导,张凯手段极其高明地一出手就把江森从这场可能爆发的舆论爆点中摘了出来,彻底淡化掉了他在其中的作用。
瓯顺县方面也积极配合,一整套口号喊下来,县里的旅馆,就非常懂事地开始对西南受灾老乡们提供免费服务。地方铁路局也献爱心打折卖车票了,第一批人返程的时间,很巧合地就订在了12号上午,不需要江森再去多事。
另一边,申城这边则更加灵活,地方政府基本没怎么插手,整个沪旦的所有学生组织,几乎全都行动起来,联系景点,联系交通工具。刚好奥运火炬又传递到曲江省城,曲江省方面干脆也拨了点款子,招呼西南受灾老乡们多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去杭城看看奥运圣火。
种种种种,各种福利待遇不期而至。
前来参观旅游的老乡们,简直都被大城市人民的热情给搞不会了。
尤其在确认家里没人出事的情况下,大家心里有带着这样一种迷思:至于吗?不就是镇子里塌了十几间瓦房?至于吗?!真特么的感谢江森这个瓜娃子,没有他的大方,哪来这场吃喝不愁、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有,话说那台电脑到底什么时候发?那瓜娃子该不会赖账吧?
5月10日晚上,江森临睡前最后一次确认叉叉镇的消息,依然是风平浪静。
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他有点魔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盼什么,可也只能躺下去睡。
这一觉,又睡到早上七点出头才醒。
醒来后,感觉稍微舒服了些。
“江森,醒了吗?”酒店门外,袁杰敲响房门。
江森抬头看看,回了句:“醒了。”
约莫一小时后,吃过早晚的江森,坐在体委总局派来的车上,径直前往总局大楼。跟他一起去的,还有田管中心的全体领导。上至代理主任蓝幸成,下到最小的不入流的老苗。
到了地方,江森他们等候片刻,到九点半才轮到他们汇报。
书面汇报时间一小时出头,蓝幸成汇报完毕,就奔着午饭饭点去了。
江森他们先行离开,留下蔡局几个领导,小声地嘀嘀咕咕。
“这么巧?”
“有点……意思吧?”
“唉,老天体谅他一片孝心吧。”
“孝感动天?”
“嗯,唯心地讲,确实……”
5月11日,周日,东瓯市和申城一片热火朝天,为欢送老乡回家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首都的全国体育口核心,却用完全不同的目光看待江森。
而后知后觉的四季药业方面,也终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仲平目瞪口呆,“简直册那的邪门儿啊!”
“你跟谁册那的?”季世雄怒喷回去。
季仲平缩了缩脖子。
季世雄皱眉低头吃饭,心里却也乱了。
原本再过几天,就是他们劝退江森的日子。
可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一出现,董事会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决议,还真不好说。
不过相比起季世雄,压力更大的,还是之前发起投票动议的吴晨。
吴晨倒是不心虚,不过前几天他对江森的态度,至少形式上,看起来就是造反。
哪怕他作为公务人员,无论怎么算,都不能算作是江森人。
可他媳妇儿,确确实实,可是给江森打工的……
5月11号,随着曲江省方面宣传声势的递进,很多人都略有点吃不下饭。
只有江森,好像是胃口恢复了点。中午埋头苦吃,把肚子填得饱饱的,然后安然休息到三点来钟,终于出现在了体委总局领导们的面前。
训练示范的地点,就在鸟巢。
全场清场,除了总局领导和森之队的人员,其他人一概不留。
训练之前,还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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