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惹上那些人的。
单说四季药业发动网络舆论攻势,那似乎也说不通。
除非江森那篇一直挂在博客上的高考作文,真的扎中了某些人的心……
方堂静思绪翻飞,心里对这桩案子的前景,完全不看好。
阻力真的太大了,如果闹大了,真要全社会出来站队——或者更确切说,那些有发言权的人出来站队,恐怕真没多少人,会站到江森这边。
远的不说,只说申城本地。
江森理论上的大本营申医,到底是和江森这个刚来申城不到一年的本科生更亲,还是更天然亲近于和他们相互扶持了至少二十年的四季药业,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面对四季药业,江森是没有帮手的。
这一点,别说江森和申城二当家握过手,他就是跟总二当家握过手,那也没辙。
触及利益,比触及灵魂还要困难。
方堂静回想自己最近这半个月,他发给四季药业的律师函全部石沉大海。
四季药业那边,根本从头到尾,就完全没把江森放在眼里过。
还是江森主动勾结洋鬼子,让耐阔法务部以侵犯“签约代言人肖像权”为由,给四季药业发了函件,四季药业这才看在美国爸爸的份上,同意了今天的会面。
此时就在他们的车子后面,宇宙大钩子公司的秦女士,正一路跟随。所以今天对四季药业发起控诉的主角,不是江森,而是耐阔。江森要告的话,只能直接去法院起诉。
可那样的话,双方之间,恐怕就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了。
在这一层上,江森脑子里的坑好像又突然间全都消失,变得无比冷静和沉默——斗争,是肯定要继续的,但是绝不能在舆论层面和法律程序上炸开来。
他要的是从四季药业那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跟对方结仇。
这个原则,必须坚持到底。
坐在车后排的江森,沉默地看着手里的祛痘灵。
方堂静考虑到的东西,他都考虑过,方堂静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全部都知道。而反过来说,他想到的那些更深、更远的东西,就不可能是方堂静所能理解。
三年前,他还只是看不到未来的癞蛤蟆时,他压根儿就想和四季药业玩儿这么大,顶多就是存了点尽可能多要点钱的心思,什么股份、什么生产线、什么营销体系,和他半毛钱都没有。
当时更让他烦恼的,反倒是班上那些日常无聊的小朋友,故意买祛痘灵带到教室恶心他,那些充满欢乐的嘲笑声,到现在都犹在耳边,宛如昨日。
——江森倒不是记仇,这些早就过去了,像郑依恬刚开始也闹得过分,后来还是求睡都求不到,江森对这些小玩笑,早就已经放下。
他真正放不下的,是在那之后,随着自己的强大,心底里某个越长越大的想法。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并且有能力去做却故意不做,良心会永远不安。
所以四季药业的“赔偿”重要吗?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所以申医刚刚揭牌的二二实验室重要吗?
重要,但不完全重要。
甚至整个十里沟村的集体扶贫项目,重要吗?
重要,但仍没有江森想到的那件事来得重要。
那念头就像一个火苗,逐渐逐渐地,到现在,已经变成熊熊大火。
时间越来越紧,即便能做的事情有限,可是至少,绝不能袖手旁观。
最多两个月内,四季药业的事情必须搞定。
然后他才能纵容不破地、师出有名地,去做那件已经慢慢变得必须去做的事情。
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能安宁下来。
哪怕最终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大不了,他往后就靠茅台股票活了。反正媳妇儿也有了,就人生的下限而言,江森觉得,他已经人生圆满。安安那么好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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