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中医一班的武晓松同学,上来给我们讲仁义和利益到底哪个更能驱动我们的日常行为……”
武晓松开始咳嗽,一边咳一边要死要活到走上台。
台底下,陆小娜已经冷静下去,拽了拽江森的衣服,“你到底怎么想吗?你想要多少?”
江森小声反问:“小娜,你知道我现在,光是在网文圈,我的身价是多少吗?”
“多少?”
“千字六千元。”江森小声道,“我每天早上起来,抽空写四十分钟左右,一天就赚一万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税前四百三十八万,税后也在四百万以上。还有我的简体版税收入,少说也是订阅是七八倍。我只要开新书,一年保守能挣到四千万,你觉得四季药业给我开三百万一年,合适吗?反过来说,没有我的肖像,他们的药,还能卖出去多少?”
陆小娜听得目瞪口呆,万分惊愕地盯着江森。
一年四千万?
就现在?
都不用等奥运会出成绩?
江森好像是看穿了陆小娜的想法,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说道:“我参加奥运会,纯粹是为了给国家争光,不是为了赚钱。等奥运会结束,不管我拿到多少奖金,几百万、几千万,我全都捐了,捐给贫困山区。但是你想想,要是到时候我再出成绩了,我又值多少钱?”
这话有理,而且完全可以想象。
陆小娜恐怕也是带着一定的权限来的,憋不住地一咬牙,“那你要多少?”
江森反问道:“他家有几条流水线?六条?还是八条?”
陆小娜道:“六条。”
江森道:“我要三条。”
陆小娜顿时惊叫起来:“你做梦吧!敲竹杠也要有限度吧?”
话音落下,整个教室里,所有人齐刷刷望向两人。
武晓松也愣住了。
江森一看苗头不对,立马二话不说,赶紧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前后不挨地反咬回去:“谁敲竹杠了?这是我的问题吗?是你们的问题!你不如不会问问你老板,他自己这么多年,都为国家和人民做过什么贡献!每年拿那么多经费,脑子里只想着搞钱,他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学校吗?你走!不要影响我们上课!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特么跟我老板有什么关系?
陆小娜被江森吼得莫名其妙。
武晓松先反应过来,赶紧总结陈词:“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觉得我不用再多讲了啊,大家看我们森哥,我为有这样的同学和室友感到骄傲!谢谢大家……”
啪啪啪啪……
教室里立马响起一片掌声。
陆小娜感觉这地方实在待不住了,解释又不好解释,只能大声痛骂一句,“最贪心的就是你,你还有脸说我!我才不想再见到你,伪君子!”站起身来,悲愤跑出了教室。
“淡定,淡定啊,就是生意没谈成。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是不会说她坏话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江森很是镇定从容,对整个教室里的同学们解释着。
老师不由调笑了一句:“是分赃不均吗?”
“不是。”江森道,“只是项目流产。”
老师的小段子随口就来,“项目流产没事,不是人流产就行。”
教室里又是一阵轻笑。
第一节课的小插曲过去,武晓松下去后,很快换另一个同学上。三节课时间,在各种段子和插科打诨时转眼而过。等到十点下课,外头的雨势也变小了,但还是在淅淅沥沥地下。
陶润吉给江森打着伞,两个人走到教学楼外,前来接送的车子,已经搂在楼前。在同学们略显好奇的注视下,江森和陶润吉匆忙上车。十几分钟后,车子飞驰过高科区的主干道,在一幢八成新的大楼前停下。两个人下车走进大楼前厅,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开了!”
随即就被一大群记者团团围住。
各种长枪短炮递上来,人多嘴杂,问题一堆,根本听不清谁在问什么。
“待会儿再问,待会儿再问!”
一直守在一楼的郑悦,兴奋地护着江森往里走,大声冲着记者们嚷嚷着,走进了专用的电梯。
两个人在电梯里对视一笑。
3年总额1.2亿美元的合同,谁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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