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连续几日下来,总觉得自己是唐僧掉进了蜘蛛洞。
看谁都觉得好像对他意图不轨。
姑娘们铁定是想泡他,而男队员则显然是真的对他抱有敌意。
话说来队里的第一天,就有几个不服气的男队员故意在吃饭的时候大声说话,嘲讽他是花瓶,听得他不知道该蛋疼还是该高兴。
甚至就连这边的教练,仿佛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色迷迷的。
但幸好省队这边的管理还算比较严格,准军事化制度,连熄灯都要准时,自由活动的放风时间有限,加上江森又是住特殊对待的单人间,总算没怎么被旁人影响到。
只不过孤身一人在外,这种仿佛身边全是人却又没什么自己人的感觉,还是让他多少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惆怅——孟庆彪带他到这边报完到,就直接回东瓯市了,他再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举目无亲,身边唯一的陪伴,居然只剩下一盆不会说话的仙人球。
可话说回来,这种处境,江森倒也不算不习惯。
严格意义上讲,从重生到现在的这四年多,他仿佛天天都差不多是这样。
哪怕买了房子,可无非也就是如此。
像现在的情况,只不过突然换了环境,又无法像在自己家里那样放松,所以难免会有点心理应激,然后导致大脑分泌一些莫名其妙的物质,让这种情绪进一步放大。
专业知识还不算丢完的江森,默默这么一分析,这点小哀愁也就烟消云散了。生活嘛,本就是不停地和熟悉的人和环境告别,又不停地跟陌生的人和环境相识。
就算是千年死宅,也总不能永远隔着屏幕过日子;就算网络大喷子其实有轻度社恐,也总得学会,怎么样去迅速融入新的环境……
尤其是像专业队训练中心这么单纯的环境,融入起来,也并不怎么困难。
一旦训练起来,很多精神层面的不适应,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来到省队的这几天,说到底,江森主要还是干正事。
头两天先学着怎么使用助跑器,怎么习惯钉鞋踩在跑到上对脚底板产生的冲击力,以及体能和基础身体素质的各项恢复性训练。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搞点专门的测试。于是100米直接跑了个10秒43,当场让这边的男队员们全都闭上了嘴,姑娘们眼里直冒星星。
可这还不是最猛的。
真正让这边炸窝的,还是在教练们为捡到宝而欢呼的这天下午,江森又在沙坑里跳出了一个全国纪录,8米49,妥妥的世界级的跳远水平,看得全队上下目瞪口呆,甚至连田径管理处的人都跑来了,取走了江森两管液体,生怕江森为了装逼,在暗地里服用什么东西。
毕竟江森有钱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托关系买来一些也不奇怪。
但好在并没有。
这便让整个曲江省体育口的有关人员,都为止相当震颤。
曲江省有多少年没出这样的苗子了?
好像都不能说多少年,而是从来就没有过吧?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江森差点成了那位厅长的半个儿子,简直好特么凶险。
然后等这一晚过去,省队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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