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谢你们。”江森跟牛所长握了下手,径直就走出了办公室。
满屋子的人,看着江森这副冷静、理智到让人没话说的做派,纷纷啧啧摇头。
“这孩子,真是不简单,死了爸跟没事一样。”
“又不是亲生的,我看他早知道了吧。”
“那也不简单啊,谁家孩子遇上这种事情,能这么沉得住气的?”
“主要还是从小就没什么感情吧?”
“是干大事的料……”乡派出所整个单位的人,对江森佩服得五体投地。
约莫四个小时后,中午十一点不到,江森来到瓯顺县刑侦大队,看到了江阿豹的遗体。因为要验尸的关系,遗体已经解剖得不完全符合医学院的收尸标准,江森很干脆地签了字后,就让这边代为火化,下午两点左右,就从县殡仪馆,领回了两个大盒子。
一个是江阿豹的,一个是他妈妈的。
县里派了车,晚上六点左右,又将他一路送回了青山村。江森带着两个骨灰盒,直奔乡派出所,六点半的时候,奔波了一整天的他,就见到了周警官。
周警官见到带着骨灰盒上门的江森,略微显得有点局促。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讲,江阿豹虽然这次左右都是个死,可直接原因,却是被他活活“摁”死的,根据昨晚上法医的检查报告,江阿豹不但有胃底静脉破裂,还有多处肋骨骨折,如果不是他那一通抢救,江阿豹可能可以死得更舒服一些,死前不用遭受二次伤害。
可是江森根本不在乎,走上前,放下骨灰盒,朝着周警官一个立正,笔直地敬了个礼,就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住,“周警官,感谢你为我爸所做的一切,在我心里,你是个好警察。”
周警官愣了两秒,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就红了。
“我……我没能帮到你,很抱歉。”
“我知道你尽力了。”江森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才松开周警官的手,“谢谢你。”
周警官深深地吸了口气,“唉……”
中午睡了一觉的牛所长,这时才看了眼桌上的骨灰盒,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丧事办了吧。”江森道,“这个事情,我也没干过,能不能找几个人,过来帮个忙?”
“行,小事情。”牛所长一口答应。
江森想了下,又道:“我想在县里登个报,发个讣告。”
牛所长微微一犹豫,说道:“得先请示一下,你这个事情,最好低调处理。”
“好,那你先问一下吧。”江森不知道县里的顾虑在哪些方面,但是完全配合县里的意思。
说完后,便起身告辞了。青山旅馆不适合放骨灰盒,江森也怕老板娘忌讳,晚上把两个小盒子留在牛所长的办公室里,江森又在青山村过了一夜,次日早上,才坐乡派出所的车子,跟周警官一起回了十里沟村。原本不少埋伏在十里沟村的华侨村里的人,这会儿见到江森回来,也不好意思再上去抢姑爷,纷纷回去报告,说江森家里死了爹妈,暂时不宜动手。
华侨村里的那些海外有钱人得知,也只能叹息时候不对。
回到村里,江森晚上请人把404的那间房打扫了一遍,晚上把骨灰盒放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己去师父家住了一夜,等到次日等到2月15日早上,县里头安排的殡仪馆人员就到了。
吴晨也跟了过来。
一群人忙忙碌碌,吹吹打打、噼里啪啦地搞了入葬仪式,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一路把江阿豹的骨灰,送到十里沟深处的一个小沟里,洒在地里,说是树葬,然后种了棵小树苗上去。
再等到下午,同样的事情又做了第二遍。
不过这回只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把妈妈的骨灰盒留在了距离新社区不远处的山腰上。一个很小的太师椅粉,昨天刚刚赶工出来,今天晾干,崭新崭新的。
江森把骨灰盒放进去,封了坟,坟上的墓碑也很有意思。
因为不知道名字,只能写上江森母亲之墓。
吹吹打打的声音一停,江森伸手抚摸那冰冷的水泥,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八年前,她死的时候,应该还很年轻吧?
花一样美好的年纪,说没就没了……
人生真的是……
江森轻轻摇头。
跟在他身后的人群里,前天晚上木屋里的那个女孩子,奇怪地看着他。
她终于知道江森长什么样了。
很高,但是不瘦,看起来很健壮;脸上有痘痘,可是长得又挺好看的,确实很帅。
难怪她班上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他……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连续震动。
江森掏出来,发现是自己那720万的分成到了,转账一笔接着一笔,流水般涌进他的账户。
银行的短信息不断跳出来,江森转头看着身后攒动的人头,忽然心头一动。
“吴乡长,村里头,现在还缺什么?”
“啊?”吴晨忙走上去,“不……不可能不缺啊!你想干嘛?”
江森面向所有人,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我呀!家里的情况,大家也都看见了!我能长这么大,能有今天,离不开咱们村子,能让我有个安身落脚的地方,也离不开乡里和县里的援手。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但你们曾经对我的恩情,我不能不报。我今天在这里说个数,五百万!这笔钱我捐给村里……”
身后的一大群人,瞬间一片哗然。
“不过这笔钱,不是直接发给大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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