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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自作孽(保底更新9500/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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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泥马……!”老周抬起脚就要上去踹两下。

    邢队长和年轻警察连忙拦住老周。

    “老周!算了算了!跟他一般见识什么呀……”邢队长急忙大喊,“别理他,别理他,送到了就好了,大过年的,别搞事情了。阿豹!你特么脑子放拎清点!走啊!还在这里等屎吃吗?”

    “嘿~老子就说你是孬种,你动我看看啊?!”江阿豹志得意满,又冲被邢队长和年轻警员拉住的老周挑衅了一下,才站起来,屁颠颠朝着村口的小卖部跑去。

    兜里有江森给的三千块,这么多钱,不抓紧花光,等着长毛吗?

    等江阿豹跑远,邢队长和年轻警察才放开了抓狂的老周。

    “草特么的!”老周愤愤骂了句。

    邢队长却见怪不怪,拍拍他的肩膀,叹道:“这人就是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

    “马拉个币的……”老周还是没撒完气,来了句,“他儿子又不是他亲生的。”

    “嘘!嘘嘘!”邢队长脸色一变,忙把老周拉进了警务室。

    这话可不能让村里人听见,不然传开来,天晓得江阿豹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大过年的,稳定第一,稳定第一!

    下午三点半,老周和邢队长把工作交接完毕,在山里值班了大半年的邢队长,终于跟着年轻警员,坐进满是酒味的车里,怀着下班的心情下了山。

    警务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老周和另外一个前些天刚上来的协警。

    大过年的,显得煞是冷冷清清。

    “周队长,听说江森不是阿豹亲生的啊?”那协警年纪轻轻,对这些花边消息颇感兴趣,“到底是江森他妈给阿豹戴帽了,还是怎么的啊?”

    而且内心深处,多少藏着点看“名人”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料的小激动——亲妈跟别的男人野合生子,而名义上的爹又是半个疯子。在无法从江森本身身上找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从他的血统和家庭的角度,适当地找点心理平衡,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不知道,说不清。”周队长泡了杯热茶,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又沉声说道,“不过江阿豹这种狗东西,确实麻辣隔壁的就不配有后代,这个狗杂种,他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年轻协警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村子的另一头,江阿豹刚刚用要买下整个店铺的气势,从村口的小卖部买了瓶烧酒和一包下酒的花生。回到村里后,他也不回家。那间乡里发给他的屋子,他好像就住过几天。前几天刚回家住了几日,冲水马桶又堵了。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感觉还是住拘留所舒服。

    至少每次拉完屎,都有狱友帮他冲掉。

    “麻辣隔壁的……阿嚏!”江阿豹在村子里闲逛着,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感觉又自在又无聊。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子正中央的那个被修成水井一样的池塘。

    去年台风过后,整个村子被翻修过后,就跟他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多了个警务室,建起了学校,还多了好些个砖房。

    就连眼前这个池子,也被装上了护栏,村子里的老娘们儿现在都在家里用自来水洗衣服,再也不聚在一块儿,撅着屁股在池子边敲敲打打,显得怪没劲的。

    不然平时的话,他站在边上能看上好几个小时。

    所以想想还是以前好,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抬脚就能踢进去。只不过那时候他在村子里还不敢这么大胆子,看到别人家的老婆,也只是盯着人家的胸口使劲看,真要大晚上踢门进去,那是万万不敢的。

    而现在呢,他胆子倒是有了,但村子里的局面又不一样了。

    全村大半的人,都搬进了村后的新社区里,社区里头现在有保安,门也踢不动,他就是有那个想法,也做不到。而剩下留在村子里不走的,家里大多数又没年轻女人。

    狗日的政府!早晚让我儿子把你们全都弄死!

    江阿豹心里骂娘。

    在尝过乡里粉红小灯店里那些女人的味道后,他现在的口味也刁钻了。就想找二三十岁,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毕竟他儿子现在也当官了,他做人也得更有追求些。

    那些不够白嫩水灵的他是再也不想摸,甚至再回想江森他妈那时候的样子,江阿豹恍惚间记得,江森他妈刚来的时候,也就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没什么意思。后来肚子大了,生了江森,倒是稍微有意思了点,可惜没过几年,几跳井自杀了。

    “唉……”江阿豹幽幽叹了口气。

    那可是用他爹给他攒下的1500元巨款买来的!

    就用了两三年就没了,好气啊……

    幸好生了个儿子,还有点用处。

    他摸了摸兜里的一叠钞票,嘴角又露出幸福的微笑来。

    “妈!”一声娇怯怯的惊呼,忽然把江阿豹从回忆中拉回来。

    村子里一对从卫生院看完病的母女,迎面从江阿豹身边走过,女孩子十四五岁,看到江阿豹似乎很很害怕,江阿豹却眼睛微微一亮,吓得那对女木,急忙走进了边上的木屋。

    “诶……跑什么呀?”江阿豹立马跟上去。

    砰!那木屋的房门一摔,把江阿豹挡在外头。

    “马拉个币的!开门啊!”江阿豹恶狠狠地对着门板捶了几眼,然后把脸凑近门板,期望能从门缝里看到些里面的东西。

    边上有人经过,也不敢对他说什么,最多只是看一眼,就匆匆离去。

    江阿豹捶了一会儿,感觉左手有点拿不住瓶子,右手又捶得有点生疼,这才悻悻然放弃,踢了门板一下,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头,那对母女吓得半死,抱在一起,半天都不敢吭声。

    这半年来,江阿豹在村子里头越来越横行霸道,好像连警察都拿他没办法。之前还被抓进拘留所再放出来,好歹还能老实几天,但现在,江阿豹俨然已经拿派出所当家,出来后照样立马搞事情。不但敢光明正大去村里的公共女厕所里看风景,甚至逐渐有了光天化日之下,对村子里的所有女人都动手动脚的胆子。

    只有某一次,他跟着一个女人去到村子后面的菜市场里,被那些摆摊子的人狠揍了一顿,才稍微老实了一点,因为那些摆摊讨生活的人,真的敢对他下死手。

    “妈,他走了吧……?”屋子里的女孩,吓得瑟瑟发抖。

    女人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放下了吊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来。

    这江阿豹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畜生了。

    可要真是畜生,那也还好办了,大家合起伙来,直接打死就好了。

    但现在,这个畜生,可是县里头“领导”的亲爹!

    村子里的人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只看到警察把江阿豹抓了放,放了抓,抓完又放,就跟演戏似的,对江阿豹一点招都没有。他们心里对警察的怨恨很大,可又不敢说出来,因为警察再怎么偏袒江阿豹,他们这些在住在村里的人,现在也只能靠警务室里的那个警察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是包括这间屋子里的母女俩在内,十里沟村的村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把江阿豹枪毙了呢?他那么坏,就连他儿子,那也是差点被他打死过的吧?江森前些年放假了整天在村子里东躲西藏的样子,这屋子里的女人,可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那个“当领导”的儿子,当了领导后就对江阿豹既往不咎了?

    “妈,我们为什么不搬到那些楼里去住啊……”小女孩子哭哭啼啼,“搬到楼里,他就不敢跟进去了,我们家怎么没分到小楼房啊?”

    因为家里的男人没用嘛!

    女人听到女儿的话,心里又恨得牙痒痒的。

    前年台风过后,政府让村民搬到山后面的新楼里,她男人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就是死活不肯。去年那蠢男人在外面的工地里出意外没了,包工头就拿了三千块钱回来,说是补偿,她又没文化,连村子都出不去,就只能咬牙咽了这个结果。

    男人死了以后,她跟很多后悔的村民一样,去村委会要过房子。但是村委会也没办法。山后的房子,数量一共就那么多。说是除非有人把户口转移出去,搬到乡里了,空出来的房子才能抽签决定。现在村里头还有200来户人家住木头房,就算一年空出一间房子,运气不好的,抽签都得抽上两百年!那还抽个屁!

    “问你爸!”女人有点来气,松开女儿,转身去昏暗暗的厨房做饭去了。

    小姑娘眼泪在眼眶里头转,抿着嘴,满心的沮丧。

    她当然知道母亲是在说气话,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现在在乡中学读初中,因为家里没钱,连洗澡的时候用透明皂洗头,都要被同学笑话。而她的那些女同学,又都格外地崇拜江森。不过由于是同村,她又经常被同学问关于江森的事情,只是对于江森,她似乎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在她开始记事的时候,江森已经去了乡中读初中,后来等她去到乡中,江森又已经去了市里读高中。

    每次江森回来,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她一次也没遇上过。虽然同样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她一直不知道江森到底长什么样,只是听说江森学习成绩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班上的班长,学习成绩也很好啊!

    她当然买不起江森写的那些书,不知道江森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同学们那么歇斯底里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只是想让她的那些同学们看看,江森的亲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那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崇拜的?

    江森他再厉害,和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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