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局今年的年底奖金全都不要了,我也就等着退休了。
只有这样平和的心态,才能最终保住头发。
因此可以想象,当这边的教育口突然间发现江森这么一个人才,年轻、出名、有钱,而且还正经到甚至见义勇为上了电视,也不像那些做企业的人逼事儿那么多,什么政策好处都不要,只要大家关心他、爱护他、照顾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县里1%的工作量,一个人就能解决局里全年50%左右的工作量,这样的孩子,就问你爱不爱吧?
这特么不是废话?
县教育局全体职工对天发誓,绝逼比他亲爹都更爱他啊!
大年二十八晚上,江森在教育局的内部晚宴上,至少向分外热情的叔叔阿姨们敬了三十杯旺仔牛奶外加一大瓶可乐,差点喝饮料都喝到吐。
晚上吃到九点多后,就在县里的招待所睡下。
次日大年二十九——这一年的农历,二十九就是除夕,早上赶在银行过年前最后一天营业,江森给县教育局的账户里转了二十万,钱到账了,汪副局拍着胸脯保证,可保至少一年平安。从今年开始到明年这个时候,县教育局全特么是他的人。当然,只负责遇上什么事情壮壮声势,具体问题,这边还是不存在什么解决能力的。
除非是江森疯了,想从十八中转学到县中。
给县教育局打完这笔钱后,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江森又去参加了县里每年的“全县各界人士”年前座谈会。坐到这个会场上,也就意味着,他从一个“人”,变成了官方承认的“人士”。这就表明在瓯顺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是莫怀仁,也需要给江森几分薄面了。
对于一个仍未成年、高中在读的小孩子来说,不管换做什么地方,想做到这一步,都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座谈会结束后,莫怀仁还专门喊了江森,去吃食堂……
县里的食堂,饭菜一般,不好不坏,跟普通大学的食堂差不多。
还不如十八中最近这段日子的伙食。
江森勉强吃了两大碗饭,就听莫怀仁开始给他算账:“给市里的扶贫办,捐了五十万,建小学了是吧?这里头,其中你们青民乡中学,拿了五万块,对不对?还有给你们自己学校,东瓯市的十八中,听说也捐了五十万?前几个月,瓯城区宣传部,也经手了一百万,是不是?这就是两百万了。今天早上,给县教育局打了二十万。孔双喆,你借给他四十万看病。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两百六十万了……”
莫怀仁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可这么大额的转账,他想查,总是能查到的。
“互联网的钱,真的这么好赚吗?”这位县里的一把手,眼光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根本不在乎江森本人的钱是怎么挣的,而是直接站在了更高的维度上,向江森打听了起来,“这个东西,不能用到瓯顺县的脱贫上?”
“完全可以。”江森擦擦嘴,很肯定地回答道,“不过现在时机不到,要做的话,前期投资很大,短期内可能根本没有任何收益。”
“那你这个呢?”
“我这个不一样,我是文化内容产业,直接在网络平台上钱货两清,但是您觉得,全县能像我这样,一天写两万字还能卖出去的,总共能有几个人?”
“嗯……”莫怀仁沉吟片刻,叹道,“我今年上半年,应该就要调走了。这五年时间,瓯顺县这个情况,看得我真是,睡不着觉啊,但又实实在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
江森笑道:“要想富,先修路嘛。瓯顺镇挨着隔壁闽江省,物资出入方便,又有东瓯市的政策倾斜,才呢个发展起来。别的乡镇那么封闭,像我家那边,开车到市里,得七八个小时,人家飞机都飞到米国去了,人、钱、货,所有要素的流通效率都这么低,怎么发展?”
莫怀仁很实在道:“修路要钱啊。”
江森道:“你要真修,修一条从青山村到市区的直通公路,我带头再捐一百万。”
“哎哟,看来你还有不少一百万吗?”莫怀仁笑了笑,又叹道,“算了吧,你这一百万,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咱们县里啊,从上到下,别看吃公家饭的不少,不过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光是过日子,就不容易了。孔双喆得个病,县里和乡里也都没什么办法,幸好有你慷慨解囊,不过真的……”
莫怀仁说着说着,笑脸就渐渐地没了,带上了几分沉重和淡淡的忧伤,“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捐钱,能捐一次,也捐不了两次。我这五年,就是接受再教育来了,不这么下来一趟,我是真的不知道底下的苦,到底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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