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要钱了,而是他明白钱是拿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拿来制造问题的,更不是拿来损人利己的!
而于地方政府和有关部门来说,这件事他从最初的时候,就向胡部长交过底,就公民义务来讲,他已经尽到自己应该做的。该监督的监督,该举报的举报,该不胡闹的,坚决没有瞎闹,没有给有关部门添麻烦,没有扰乱社会公共秩序,没有让有关人员下不来台,给所有一切的环节都留下了操作的空间和余地,甚至是创造了有利条件。
最后还有对社会的公平公正的追求,他给肖俞宇打电话了——尽可能地让最合适的人,去做了合适的事情,这还不够吗?非得自己出头装逼才叫爽?
爽你妹夫!那特么叫白送人头!
江森走进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自己最近这两天的操作相当满意。他不但解决了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沉住了气,没被类似吴晨那种遇到事情就要跳脚,立马就要以命搏命的傻逼愚蠢意见带飞,而且给自己留出了万全的退路。
手法干净利索,过程雷厉风行,结果万无一失。
现在骨髓到手了,老孔的命保住了;钱打了,潘瑾荣那边稳住了;交易达成了,交易事实成立,潘瑾荣那边想赖也赖不掉了;还有肖俞宇潜在的动作,也没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从上到下,每一个方向,每一个人,江森的操作,全都是进可攻、退可守。
“完美,老子简直是社会运动学的战术大师。”
江森洗完脸,看着自己那张隐藏在痘痘下的帅脸,不由深深感慨。
片刻,洗漱完毕后,他立马收拾好行囊,下楼退了房间。
半小时后,八点出头,就坐上了前往瓯顺县瓯顺镇的市内长途。然后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中午十二点,跟随满车的归乡旅客,一起从人头攒动的县城车站里下来。走出车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我们今年在外赚了钱,今天回来装逼”的真诚笑脸。
与此同时,这会儿正艳阳高照的市中心瓯附医大门口,一个二十来岁、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满脸就是要找事的架势,气势汹汹,大跨步走进了院区的大门。走到人群密集处时,突然大吼:“黄天啊!瓯附医的院长谋财害命啊!瓯附医的院长赚死人钱呐!潘瑾钱我草泥马!你全家不得好死!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啊!来人呐!警察在哪里!我要报案!我要报案!潘瑾钱这个狗生的!他八万块收我的骨髓,两百万卖给别人啊!潘瑾钱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医院四周,数不清的病人和家属们,纷纷露出吃到瓜的表情。
几个保安迅速朝着肖俞宇围拢过来。
肖俞宇二话不说,直接就在被太阳晒得太烫的地上一躺,挥舞着手脚,用更凄厉的声音大喊出来:“黄天啊!医院要杀人了!瓯附医院长要杀人灭口!杀人灭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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