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哥,你不怕被人打死吗?”
比赛完毕回到寝室,看完整场比赛的张荣升用无比鄙视的眼神叩问江森的灵魂。
然而江森作为甚至经历过重生还能依然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向来只在灵魂可以被出卖的时候才承认灵魂的存在,其他时候,他做人根本不在乎灵魂有没有,或者灵魂是什么状态。
“寡人一生做人,光明磊落,何惧之有?”江森把石膏和放下来,扭了扭全身,浑身轻松。
“就是!麻子哥天下无敌!”邵敏兴奋地蹦蹦跳跳,快乐得不得了。
就在刚刚十几分钟前,他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块运动会金牌兼奖牌——当然,和校运动会的时候一样,材质肯定不是金的,而是在牌子外面刷了一层金色的漆,连镀金都不是,不过这显然并不妨碍他一直保持快乐的情绪。
哪怕他一分都没拿,来回折返跑,防守如空气,全场负贡献,但好歹他上过场,摸过球,流过汗,并且最终拿下了冠军,单这一点,就足够他快乐终生。
“小荣荣,金牌哟~羡慕不羡慕~”邵敏拿着牌牌,在张荣升眼前晃啊晃。
“哼!”张荣升羡慕嫉妒恨又傲娇地转过头去。
胡启浑身是汗,微微笑着看着满屋子人瞎闹,拿起脸盆,就去了水房。
文宣宾突然来了句:“我羡慕。”
“嘁,谁让你被分到五班去的,不然今天说不定上场的人就是你,我们全班七个男的,有六个拿金牌,江森是我的替补,哈哈哈哈哈……”邵敏仰头大笑。
“嗯,祝你生活幸福。”江森淡淡说着,摸了摸胳膊,直接就下了楼。学校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终于都办得差不多了,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总算都消停了。他也该抓紧时间,快点码字。好在期末考试之前,好歹留出个把星期的复习时间。
话说这个学期,还真是耽误学业啊,本该已经学得很扎实的好几个科目,现在都被拖累得有点状态松弛了。地理和历史连拿个90分都困难,实在是不应该。
自顾自下了楼,收拾了一下兔子窝,转头去食堂吃过晚饭后,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江森就又埋头进了机房。一口气写了三个钟头,把新写的一万字给位面之子传过去。
见时间还早,十点不到,江森又抽空问了他一句:“小韦,我总字数多少了?”
位面之子秒回道:“刚好五十万。”
“我日,才五十万?”江森看着屏幕,自言自语道。
他明明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发奋图强的,而且故事的节奏也已经快到他脑子里至少60万的那个节点了,结果居然只有50万?
“妈的!你骗我!”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有54万了,四舍五入嘛……”
“嗯,这还差不多……不对!还是差了点!”
江森挠挠头,感觉有点烦躁。
位面之子又发过来一句:“今天又到月底了,你月票第一还要不要?现在比第二名就多400多票,今晚随时都会被追上。风哥说,要不你先缓一下,这个月先让给三爷?”
江森立马回复:“不让,不然我断更。”
位面之子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回道:“好吧……”
显然,星星星中文网,开始不乐意了。
只是现在主动权在江森手里,没办法只能妥协。
“资产阶级的战斗力,就跟敏敏的防守一样……”江森吐着槽,直接关了电脑,嘴角冷冷一笑。开什么玩笑呢,老子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利益,你让我缓一缓?
我缓你老木啊!
出了机房,肚子略饿。江森回到寝室,边吃饼干边又拿出一张数学卷子,死熬着就是要再来一发。房间里很安静,罗北空去通宵了,胡启去教室自习还没回来,张荣升趴在床上正在背政治课本,邵敏在,文宣宾很想下楼玩兔子但又不好意思问江森要钥匙,衣服也洗完了,只能坐着发呆。连考三考,没有作业,302的生活,过得就像猪一样惬意。
江森三两口吃完饼干,卷子上的大题也就写完三道,然后拍拍手上的粉末,又把卷子翻回到前面,开始做填空题。最近他刷数学题刷得开始有点“得道”的感觉,感觉做题不像是做题了,而是在从事一种智力娱乐活动,就跟他前世有段时间闲着无聊就玩数独似的,做高中数学题,貌似和玩数独也差不多。并且随着这种状态的深入,他做题的方式也开始写意起来,看到简单的题目就抓紧搞定,稍微觉得难的就直接跳过,然后回过头来再逐个击破,效率和稳定性也越来越高。就连最后的大题,现在也开始能比较容易地拿到三五分。
这一年多时间,大部分时间怼着数学狠练下来,其实他目前的数学水平,已经比前世高出那么一丢丢的。从得分率看,这个进步就相当明显。唯一遗憾的,按张嘉佳的话说就是,绝大多数时候,他在面对超难题的时候,脑子还是不容易拐过弯。
这就是做题家的悲哀了。
套路固然能练熟,但在能力之外的事情,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某种意义上,江森确确实实,已经努力到了需要谈天赋的阶段。而在这个阶段,天赋本身是一方面,有人引导天赋的发挥,又是一方面。但可惜的是,张嘉佳同志,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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