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劳务合同,今后绝不再次录用!还有我们的经济损失,包括车辆的损失,乡里决定要赔一辆加长林肯!”
“没有!绝对没有!”刘乡长都疯了,赶紧跳出来大喊,“车我们保证修!人也一定抓!该处置的绝不姑息!但林肯是不可能的!谢指导员,修车这个钱,你们所里出!”
“我们出?!”谢指导员此时就像被江森摁在地上抽过,他们所里的哪个临时工不是关系极好的关系户,开除一个都不得了了,现在居然要一次性开五个?也就是现在这场面有乡里的大领导在,不适合跳出来唱反调,不然他才不会搭理眼前这几百个学生。
小孩子嘛,屁都不懂,理他们作甚?!
自己收了伍超雄好处,现在事情办砸了还觉得满肚子委屈和烦躁,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的谢导员,此时一听他所里反倒还得倒贴,顿时就不爽了,睁着眼睛就甩锅道:“这个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县中他老伍搞出来的事,为什么要我们来擦屁股?”
“不擦屁股也行!”江森直接插话道,“那你让伍校长过来擦!我们也正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搭上你们所里的这些协警和这些地痞流氓的。还有,就算车子跟你们没关系,这几个协警,总跟你有关系吧?我就问你,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话一出口,几个所里的临时工顿时都恨不能原地弄死江森。
但孔老二一个更狠的眼神扫过去,临时工们立马就萎了。
不过谢导员也到了自己那几个人的神情,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这事儿要是答应了,要是真被江森这么个小孩子拿出了,那他以后还做个鸡毛工作!?
尤其看着江森居然还敢用这么老三老四的口气跟自己说话,谢导员无论从哪个角度忍,都根本忍不下来,顿时勃然大怒,憋不住地怒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们依法处理!怎么了!还得先跟你打报告吗?你特么算老几啊?!”
“我算老几?!”江森瞬间就来了精神,谢导员这也算装上枪口,不知道江森最擅长接的就是这四个字,想都不想就大声道,“我当然老几都不算!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但是我受了委屈,找到你这边来,你们单位的人犯了事情,现在大家全都看得明明白白!
你作为单位领导,不道歉、不受理、不处置、不通报、不负责,还特么反过来问我是老几?我倒要先反问你,群众有问题要解决,你不高兴,你算老几!?”
“我……”谢指导虽然平时上了酒桌也很能扯,但哪有江森这种职业抬杠选手的反应速度。
更别提,这里还是江森的主场!
“好!”马路上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掌声绵绵不绝,每一声巴掌,都像是抽在谢导员的脸上。
刘乡长也很不满意道:“谢翔同志,你这话说得,就很不合适啊,怎么能这么粗暴对待群众的呼声?你们自己所里出问题,怎么还怨到报案人身上了?”
“我……”谢导员来的时候就状态不好,这会儿被这没见过的阵仗一闹,状态越来越差,突然情绪失控,冲着刘乡长吼道,“你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
这话一落下,全场四周,忽地莫名全都安静了下来。
程展鹏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孔双喆更是直接吐出一句:“这狗东西特么的……”
刘乡长愕然看着谢指导员,胸口涌上一团老血。
这特么送命题,怎么答?
让老子怎么答?!
而就在全场干部被谢翔这自杀式袭击搞得手足无措之际,江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位老爷,你晚上出门之前,大便吃顶了吧?”江森直接走到谢翔正对面,面对面看着他,不等谢老爷骂出声,冷不丁就嗓门一提,怒声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权力,把党和人民割裂开的?党和人民唇齿相依、休戚与共,你们这些藏在人民当中的敌人和奸细,休想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的事业!我草泥马!我今天就代表我自己,实名举报你叛国叛党!”
“放你妈的屁!你才是叛徒奸细!”谢翔恼羞成怒,下意识地抬手就要朝着江森呼过去。
江森却更快一步,谢翔的手都还没落下来,他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抱着断手嗷嗷打起滚来:“要死啦!派出所指导员把我的手打断啦!”
这边正滚得利索,不远处,一阵警笛声又骤然响起。程展鹏几个人抬眼望去,就看见三四辆警车正飞速朝这边方向驶来,后面还跟了一辆县行政中心的公务用车。
不消片刻,几辆警车在青山旅馆前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连忙让出一片空地,车上跑下来一群警察,三两下就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那群地痞,全都戴上了手铐。
与此同时,公务用车上也走下来三个人。
一个是伍超雄,脸色极其难看。
一个是满脸无辜的县教育局汪副局。
还有最后一为,居然是本县青天大老爷,莫怀仁!
操!
正在地上滚的江森,立马瞬间恢复健康,蹦了起来,然后转头看了眼程展鹏。
程展鹏慢慢从台阶上站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陈爱华刚才电话里那么淡定,但私底下,肯定是电话一挂,就出了吃奶的力气了。
居然连瓯顺县的一把手都给哄下来了。
至于吗?至于吗?!
“你们这几个同志啊,啧……”莫怀仁走路虎虎生风,快步走到江森、谢翔和刘乡长跟前。
程展鹏和孔双喆,也急忙从旅馆前的台阶前走了过来。
莫怀仁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扫过,看看还穿着医院住院病号服的孔双喆,又看了看衣服都被撕破的程展鹏,还有手上打着厚厚石膏、脸上斑斑点点的江森,无语地摇了摇头:“荒唐,真是荒唐。就这点小事,也能搞成这样?干嘛呀?非得闹出水平,闹出风格啊?”
所有几个人,没有敢吭声的。
“唉……”莫怀仁长叹了一声,抬手指了下青山旅馆,说道,“刘乡长,你替谢翔同志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其他人,跟我上楼,咱们聊一了,到底怎么回事。”
程展鹏什么都不说,拉起江森的手,就跟了上去。
孔双喆倒是也想跟,却被江森喊住:“老孔!我待会儿去医院找你!这事我自己能办!”
莫怀仁闻言,转头看江森一眼,继续往上走。
老孔觉得也对,就没跟上去。
在江森和莫怀仁身后,伍超雄、汪副局和谢翔鱼贯跟上……
守在旅馆前的几百个孩子,随之也被老孔驱散。
只有站在四楼的辉哥和罗总,一直看到市里来的警察把乡派出所的人和地痞们全都带走,青山旅馆前重回恢复宁静,辉哥才长长地叹出一句。
“二二君,将来估计不一定干我们这行的,就当防止他心血来潮去别的站好了……”
罗总顿时眼睛一亮:“签了?”
“嗯。”辉哥点点头,“不是一个行里的人,签吧,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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