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麻戴孝的也有不少,内宫里热闹非凡,正在准备大办丧事。
王书贵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他兴奋地通红着脸倒背双手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刚才在郭法师那儿受到的那一点冷遇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魔有魔规,道有道法,人神不能共一路,是他不小心冒犯了人家的神坛,这都是外行闹的笑话,怪不得哪个。
到了傍晚时分,郭道人才打开暗室,令童儿们把用过的供品,作法用过的道具等等,统统拿到院里一把火烧了,这才出来约见宰相。
王书贵如今再见郭半仙,眼神不由抬高几分:此人法力无边,可置人于死命,非常人也!
郭道成从暗室里出来,俨然换了一个人,面色苍白,牙齿焦黄,头发篷乱,衣衫不整,再加上乍一出来怕见光,走起路甚至都有些摇摇晃晃、趔趔趄趄的。
“大仙,真是辛苦您了!”王书贵迎上前去,满脸带笑说。
郭半仙不以为然地说:“吃了人家的饭,就得给人家干。算他小太监命大,让他多活了半个时辰。”
“郭大仙法力无边,小老儿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神面前,王丞相不敢托大。
“银子准备好了?”郭道成最关心的还是这事。
“好了好了,十万两一厘不差!”王丞相谄媚的说。
“那好,你替我打点打点,银子装包,再给我雇几头骡子老驴啥的,我连夜出发回山去了。”
王书贵吩咐下去之后,又回来挽留说:
“大仙何必这么心急,多住几日无妨,等小太监入土以后再走也不迟。”
“你是怕小太监不死?”郭半仙眼球往上翻了翻。
“不不不,”王书贵慌忙解释说,“小太监如今已让大仙勾了魂去,魂魄都没有了的人,岂有再生之理?”
“实话给你说吧,”郭半仙抖抖自己的裢褡,神神道道的说,“小太监的魂魄在我布袋里头一个小葫芦里装着哩!如我七日不解开布袋,不掀开葫芦盖儿,他的尸首必定会化成一摊血水。念他和我无仇无隙,五六日之后我便把葫芦盖儿拔下,为他留个全尸,也算本道我发一回善心,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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