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心中杀意已起,红衣诡物心中陡然一寒。
它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宴会厅,并没有发现危险来源,心中不由好笑。
这里是城主府,谁又能杀它?
它站出来找梁度他们的麻烦,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暗中得到了酆都城主的吩咐。
终究是柳使者的窃窃私语,让酆都城主心中有了疑虑,红衣诡物就是他推出来的试探者。
“城中老诡是我至交好友,今日本应是他来参加婚宴,为何是你们到来贺礼?”
“哦。”
红衣诡物心中暗怒,眼前这年轻诡物实在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敢这么忽视他。
想到这,他怒气冲冲,残忍笑道: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接下来,只有一阵沉默。
不过梁度与红衣诡物问答之间,已经吸引了席中许多诡怪,连酆都城主都斜眼相视,暗中注意这边的动静。
张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此刻情形可是大大的不妙,他一时没想到该如何解决危机。
梁度面上依旧笑吟吟,看着那红衣诡物也不搭话,心中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多想,这红衣诡物肯定是被推出来的试探者,毕竟真要是老诡的至交好友,老诡又怎么可能被安排在院子内?
再者说,从梁度三人打一进屋,这红衣诡物就盯上了他们,此刻又拿话来探底,实在有些奇怪。
这可是酆都城主婚宴,没有主人的指示允许,他又怎么敢纠缠不休?
这不是打酆都城主的脸吗?
梁度这时候转头,目光微微一瞥,瞧得张三悄然给他一个提示,心中有些了然。
虿?
虿诡!
想到这,梁度也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虿诡之前没遇到过,这次好好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底细。
“那老诡……”
就在梁度思考的时候,那红衣虿诡忽的咧开嘴角,血盆大口之间,满是残忍。
“……不会已经被你们宰了吧!”
歌声止,舞姿歇。
此刻,虿诡这声质问,恰巧传遍堂中,勾起满堂的注意。
一时间,宴会厅内所有诡物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这有的满是兴趣,像是多了一些助兴。
张三辨不清其中意味,只听得身旁老陈头的呼吸声逐渐粗重,看来他们踪迹暴露,老陈头已经按耐不住。
不过,众目睽睽下,梁度却低头笑了笑,而后依旧不言不语,反而看向首座上的酆都城主。
呵,这年轻诡物好大的胆子。
一时之间,所有诡物的眼神之中,颇有些不可思议,这小子为何敢如此?
梁度而后又转过头,对着虿诡那张怪脸,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
“啊……”
场中忽的响起一声惨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梁度也转头看向事发处。
只见场中那些舞姬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四散奔逃,急切之间,满是惊慌失措。
可是,那发出惨叫声的舞姬,已经被一只遍生黑毛的大手一把攥住,血腥至极。
这番变故,有血有肉,视觉冲击力十足,可比虿诡质问梁度这般干瘪瘪的对话精彩得多了。
于是,一众诡物妖怪赶紧看起了这番热闹,只有那酆都城主脸色不悦,身边柳使者更是厉声大喝道:
“诸诡,住手!”
原来,刚才红衣虿诡质问梁度之时,恰好是鼓吹声停止时,舞姬们也在这时候给贵宾敬酒。
正轮到那舞姬给诸诡倒酒,红衣虿诡又在质问梁度,把所有诡物的目光吸引过去,因此舞姬们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殊不知,那猪诡是个在食物面前极无耐心的,一个不耐,竟是将斟酒的舞姬一把抓住,连人带酒一把撰住,直接塞进了嘴巴里。
柳使者还在高声质问,但猪诡此刻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自顾自鼓动腮帮子,从嘴边拉出一条血迹。
他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嚷嚷:
“一个舞姬而已,城主都没有怪罪与我,你囔囔个什么劲……”
“你这……”
此刻,眼见诸诡完全无视自己,柳使者怒气勃发,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便要对诸诡动手。
“唉,行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就别这么大火气了……”
忽的,那上首酆都城主,此刻终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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