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一大早派了心腹兴儿出去,早有二门上该班的小厮来报给平儿。又有西府的小厮托人将张华又来宁国府门前混闹之事报给周瑞,周瑞告诉了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忙来禀告凤姐。凤姐谢了她,打发了她出去。
凤姐见眼前并无旁人,与平儿说道:“二爷呢,可是出去了?”平儿道:“二爷一大早打发了兴儿出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请了安,就到那边府里去了。”凤姐恨道:“也不知尤大奶奶知道不知道?若她知道,却不告诉我,竟叫人心冷。”平儿叹道:“那边大奶奶知道不知道咱们不知,只听下人们说,她平日也劝不得珍大爷,那府里的事一概珍大爷说了算数。”凤姐哼了一声道:“贤惠得忒过了,她就是个傻子。”又道:“礼可是备妥了?”平儿笑道:“备妥了。才已是回禀了太太,太太说,‘既是尤大奶奶的妹子要出嫁,嫁的是个白身,按例添妆就是,过于糜费,倒不像了。’”凤姐扬眉笑道:“尤大奶奶向来与咱们亲厚,公中是公中的,咱们自然要另备一份礼才是。”平儿笑道:“是。”
贾琏到了宁国府自是对尤老娘二姐等一番安抚,就听外面说:“那边太太请琏二爷回去。”贾琏只得回荣国府这边来。贾琏前脚离了宁国府,就有平儿带着丫头婆子进了宁国府,见了尤老娘,二姐也在旁边作陪。平儿见了尤老娘,口中忙着道喜:“给老太太、二姨娘道喜了。听说二姨娘的未婚夫婿前来迎娶二姨娘,我们奶奶还说,大喜的事,如何瞒的一丝风声不露,想是因着这府里正办着白事的缘故。老太太想差了,虽说是亲,毕竟不是血缘亲情,原不妨碍的。只朝廷有旨,日子订到三月以后就妥当了。素日我们奶奶与这府里尤大奶奶亲妯娌一样,故今儿以礼来贺。一份是我们府里公中的,老太太知道,我们府里是二太太当家,她亲自吩咐给二姨娘备的添妆。一份是我们奶奶单给二姨娘的。我们奶奶说了,何时成亲,告诉一声,若不嫌弃,必是要喝一杯喜酒的。”一番真真假假的话说下来,尤老娘尤二姐都傻了。
那厢贾琏被王夫人找去,说的却是宫里娘娘的事。王夫人道:“宫里娘娘如今有孕,是宫里的大事,也是咱们家的大喜事,虽说有皇后娘娘照管,仍需处处打点,待我进宫,还要等十几日。恐娘娘手头紧,今儿你就先把五万银票送进去,旁的不必说。” 贾琏自是答应不提。王夫人又道:“那边府里主子们不在家,只有珍儿媳妇的继母和两个妹子在家,没个男子总是不便。有事你且帮衬帮衬。听人说珍儿媳妇二妹子的未婚夫婿上门求娶,闹了一场,不成体统。珍儿和蓉小子且在寺里回不来,你不妨伸伸手,免得传了出去,说咱们自家人不帮衬,反看笑话。叫那个张什么华的安生些,求娶就求娶,可闹的什么?!”
贾琏听了,仿如一个焦雷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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