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虽入住大观园时日尚短,已是从鼎儿口中知道了府中众人的大概境况。知道袭人面上只做着宝玉身边的近身大丫鬟,实则被王夫人看中,日后要做宝玉姨娘的人,如今已是领着姨娘的月钱。听怡春问起,只摇头道:“瞧袭姑娘面上似有急色,不知是有何事?”
黛玉手中绞着帕子,道:“定是宝玉不知去找哪个姐妹去了,却没告知袭人,袭人自是着急。”邢岫烟笑道:“才给老太太请安毕,姐妹们就散了。咱们在老太太房中时,宝二哥追问宝琴妹妹从前游历的事情。这一会,若宝二哥真的去找哪个姐妹,必是去找宝琴妹妹。”
怡春笑道:“宝琴妹妹从前随着他父亲到处游历,果然见识比咱们深锁闺中的要广闻的多,那日听她说起海外女儿国,真正是奇闻异事,有趣的很呢。”邢岫烟道:“可不是,听她说来,那小国竟是女子为尊、男子卑下,世情与众不同。初时只觉罕异,细细想来又不觉羡慕起来。”黛玉掩口笑道:“若生在那里,旁人倒还罢了,探妹妹倒可一偿夙愿,建功立业起来。”旋即又伤感道:“那里想是不禁女子外出,像我离家数载,也可随时回乡祭扫,亦可解思乡之情。”怡春见她眉间颦颦,似要落泪,知她心有所感,忙说道:“只我等如今生在这里,虽说困于闺中,然日日锦衣玉食,也无甚不好。外头可是好玩的?若是好玩,也不会有人衣食无着了。妹妹若要回乡祭扫还不容易?待妹妹与宝二哥成亲,自有宝二哥陪妹妹回去。”
黛玉啐道:“姐姐又胡说!我可要恼了。”怡春笑道:“一时情急,妹妹恕了我这回吧。我昨儿新学了一道小菜,不如一会我做了给你和烟妹妹尝尝如何?”黛玉方回转回来。
邢岫烟才见黛玉要落泪,不由窘迫,以为是自家提起女儿国,倒引起她思乡之情,后见怡春解劝回来黛玉,方想起鼎儿曾说:“在这府里,在老太太心里,除了宝玉,就是林姑娘了。我们大太太也亲女儿似的待她。林姑娘从前小时爱耍小性子,牙尖嘴利不让人、且没事就哭上一场,兼她体弱,没人敢惹她。如今大了,身子骨一日好似一日,待人也好些,只这哭是忌不掉的,一个月不哭,两个月早早的。平素与我们姑娘最为亲厚。”又想起才见到的,心中暗道,果然与表姐亲厚。怡春见邢岫烟不安,如何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只表妹要长住这里,日后自会习惯。这时倒也不必特意解释,以免二人面上都过不去。
这时候平民家中一日两食,贵族家中才能一日三食,贾府中除了这定时的一日三食,尚有不定时给各房送的点心吃食。如今天冷,贾母不欲她们顶风冒雪的到自己房中,遂命小姐妹们不必到她那里用午饭,只在各处自用就是。
大观园中自有厨房,每日按各人分例送到各处。红珠已是命婆子到厨房说将邢姑娘、林姑娘带着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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