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原是派婆子送些东西给迎春,是给迎春做脸,叫临安伯府不能小看迎春的意思。谁料从婆子口中竟得知迎春差点小产,正是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心中不由气愤,竟有人在迎春头上动脑筋,摆明了未把贾府大房放在眼中。过了两日,回禀了贾母,只说去瞧瞧迎春,遂给临安伯府递了帖子,带了人到伯府瞧迎春。
临安伯府伯夫人不免心虚,遂热情接待邢夫人。二人说了一会话,邢夫人道:“迎儿自小长在老太太膝下,爱如珍宝,我也疼她什么似的,不免娇养了些,若有什么不是,还赖您多教导她。”伯夫人忙笑道:“老七媳妇是个好的,平日里很是孝敬我和伯爷,我和伯爷自也象待老七一样疼她。”邢夫人道:“她小孩家不懂事,怀了胎,竟不知保养。听得前儿差点小产,我知道了心里刀割一样。只我想着她既已嫁入贵府,自是有上头的长辈照管着,况又有和睦的嫂嫂们关照,倒不必我多事。只我这心再放不下,到底今儿过来瞧瞧,倒让您见笑了。”
伯夫人忙道:“这自是人之常情。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年纪渐大,精力越发不足,竟将家事托了给长媳。你也知道,我们府上人口繁杂,小七一辈的兄弟九个,姐妹六个。再下一辈就更多了,算上小七媳妇肚子里的这个,孙儿十七个,孙女十三个。我们伯爷是个多情的,不算那些没福气去了的,如今有排行的姨娘就有十多位。这一大家子,难免有疏漏之时。俗话说,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是我不叫人告诉你们府上的。只我想着,你们老太太已有了春秋了,怕她知道了于身子不好。况万幸小七媳妇无甚大碍。我已严惩了相关人等。你且放心,日后再无人敢动小七媳妇。”
邢夫人道:“迎儿此事我并未回禀老太太,只怕她老人家听了生气。府上恁多主子奴才的,俱都周全了却也不易,实在难为了世子夫人。只迎儿虽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却与亲生的也没两样。日后还要太太、世子夫人多照管才是。”伯夫人心里想着,“假惺惺的慈母样做给谁看,若真疼老七媳妇,嫁妆里就不只一千两的银子压箱底了。”她却不知,若无邢夫人,只怕这面上的压箱银子也只有五百两罢了。口中却笑道:“亲家太太只管放心。”
伯夫人遂亲与邢夫人到迎春房中探看,邢夫人见迎春气色还好,遂又嘱咐了几句。又有玉姨娘过来瞧迎春。邢夫人又与玉姨娘寒暄了几句,方留下给迎春道恼的礼物,辞了众人打道回府。
贾琮那日正在房中苦读,红芽进房来,先是换了新茶来,见贾琮认真读书,复又坐在一旁做针线。不一时,绿芽进来在红芽耳边说了几句话,出去了。红芽见贾琮并未注意这边,不好打扰他,只得自己出来。原来,迎春差点小产的消息传回贾府,虽邢夫人命不许叫贾母知道,下面的下人们却俱都传遍了的。邢夫人过两日要到临安伯府去瞧迎春。怡春的丫头红珠与贾琮的丫头红芽拜了干姐妹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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