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她掌管。我常和她说,如今管不管家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赶紧生个儿子才好,咱们女人的倚靠还不是在儿子身上。旁的都不重要。”邢姨妈一时说的兴起,倒忘了姐姐邢夫人是个无子的,说完了,才想起来,不由暗悔失言,忙赔笑道:“就是有个女儿也好啊,如今倒只管累的那样,于孕事上并不利的。只她并不听。”
邢夫人并无异样,笑着道:“你说的确是实话,只她平日是个要强的。一朝嫁人,只恐是想要展展身手,不让旁人小瞧她,听你的才怪了。”又道:“年纪小,于生育上也是不利的,不若且缓一缓吧,她如今不过才虚岁十七罢了,可急的什么。”邢姨妈苦笑道:“只得这样罢了。”邢夫人想起嘉泽,说道:“上回你赌气到庄子上住着,并没带嘉泽,可把他放哪里了?你也真是狠心。”邢姨妈已是将上回的事情缘由本末俱都告诉了邢夫人。想起上回的事,不免羞釢,道:“因要给他停了喂奶,姐姐没见,我且是带了他那奶娘去庄子的,把他只放在大儿媳妇那里。待我带了奶娘回去,嘉泽果然不要奶吃了。”邢夫人点头。一时怡春听了姨妈来了,忙来瞧姨妈,邢夫人、怡春并邢姨妈一起用了饭,方送邢姨妈出去。
却说邢容辉的夫人陈氏那日见了大姐邢夫人,应了她替怡春相看亲事。当日晚间邢容辉自衙门回来,陈氏就说了此事。邢容辉问:“大姐确是说了不看门第高低?”陈氏嗔道:“我还能骗老爷不成?”邢容辉道:“若果如此,我倒有认识的一户人家,那家的孩子是个好的。”陈氏惊喜道:“明儿你不妨打听清楚了,若果然家风好,婆婆也不刁钻,孩子果然好,不妨告知大姐,大姐如今且着急呢。邢容辉果然次日就细细打听了回来,与陈氏商议,说:“原是翰林院的同僚,在翰林院时并不熟稔,他后来竟升去礼部做了四品的侍郎。只听得他家风甚好,家中只有一结发老妻,并无其他姬妾,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俱是嫡出。女儿业已远嫁多年,大儿二儿俱已娶妻,各自生子。只余这小儿,年方十七,已考了秀才,正刻苦攻读,要考举人。我打听得他家中家规,男儿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因父母偏宠小儿,于亲事上不免挑剔了些,如今并未订亲。”陈氏喜道:“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姻缘,那孩子你可瞧过了,相貌如何?虽则说男儿不必过于俊俏,只也要相貌堂堂才好。”
邢容辉隔了一日,约了几个同僚,又约了史侍郎到家中饮酒。席中,不免提及史家三郎,劝史侍郎道:“大人,孩子固然上进,只日日在家中苦读,不免于身子不利,不妨偶而出来散散才是。”史侍郎有些诧异,虽与邢容辉同僚一场,然从前并不如何亲近,这回应了出来饮酒,也是想看看邢容辉到底意欲何为?只说了这半日,也不明所以。史侍郎见邢容辉又交浅言深,提及自己幼子,只得点头笑道:“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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