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又兼每提起耿七郎必嘴角含笑,面带红晕的,遂知其夫妻相和,邢夫人心中喜悦。贾母及王夫人、众姐妹兄弟无不替她高兴。只迎春请邢夫人单独说话时提起,伯夫人对他夫妻说,若两年无孕就必给耿七郎房中添人的。邢夫人道:“姑爷如何说?”迎春道:“七公子与女儿俱无话。只回去时,七公子与我说道,‘儿女俱是缘分,且不必着急。若这一科能中,就回禀伯爷,离了这里,到玉鹿书院刻苦念几年书,必要携了奶奶去的。若不中,只得在家中,必孕有儿女的。’女儿自是说都听夫君的就是。”说毕,满面通红。邢夫人笑道:“可见姑爷心中自有成算。迎儿你做的很好。你且不必担忧,只服侍好姑爷就是,更要劝姑爷些,读书固然要紧,只身子更要紧些。”又道:“成亲之前给你请过脉,身子已调养的很好,若夫妻敦伦,想是不日就会有孕。且不必担忧。”迎春遂红着脸道:“是。”至晚间,邢夫人催着,耿七郎与迎春才拜别贾母、贾赦与邢夫人、贾政与王夫人,又别了各位兄弟姐妹,相携上车回临安伯府。
迎春与耿七郎业已回家,只迎春回门贾府所致的余波未平。迎春与耿七郎夫妻恩爱,大房自是欢喜的。二房王夫人见此,于宝玉亲事上仍举棋不定。这日晚间,她卧在床上,丫头见她合上眼半晌无话,以为她已睡了,遂吹灯自去外屋守夜。实则王夫人并未睡着,她心中只思量着,若论门第,自是应将黛玉配给宝玉,然黛玉这孩子性情暂且不提,身子骨着实不好,指望她服侍宝玉只怕是不成,且日后生不生得出儿子尚是两说,如此看来,倒是宝钗更合适些。只她家中门第低且不提,尚有不让人省心的哥哥薛蟠。送妹妹上京途中竟打死了人,断了妹妹的前程。若宝钗嫁进来,日后难保薛蟠不带累了宝玉。辗转反侧了半宿,方睡了。
薛姨妈瞧了迎春与耿七郎双双对对的,心中不是滋味。宝钗这日瞧过了小侄儿鹏儿,与香菱说了一会话,就到薛姨妈房中。母女对坐静默无语。丫头们俱噤若寒蝉。半日,宝钗强笑道:“如今瞧着鹏儿一日比一日出息,香姨娘且应记个大功。过几日是香姨娘的生日,妈不如借机赏赏她。”薛姨妈见宝钗笑的勉强,心中难过,打发了丫头们出去,遂拉着宝钗的手哭道:“我的儿,妈误了你,前儿见迎丫头与耿家公子欢欢喜喜的回门,妈就悔恨听了你姨妈的话,一直误你到如今。”宝钗亦留下泪来,只口中无话。薛姨妈见女儿无一声怨言,不由得愧恨更甚,道:“明儿我去问你姨妈,若她仍无准话,我必央了老太太、大太太替你去外头相看人家,我儿今岁已虚岁十九,实是等不得了。”宝钗心中委屈,泪流不止。听薛姨妈如此说来,遂想道,“自己如今年纪老大,只恐去外头相看,亦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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