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道:“竟如此才好,可开了窍了。”一时元直回房派人将棋谱送过来。九夫人遂叫了自己房里的两个老嬷嬷,命她们好生梳洗了,换了出门的衣裳,又派了外门的小子赶了车,将几篓子螃蟹并两盆十丈珠帘菊花、并那本古棋谱一起带着送去贾府。
伯府正房,伯夫人微合着眼躺在榻上,小丫头正捶腿,听掌事的世子夫人回禀:“世子的膝盖俱青紫了,略略有些个破皮,请了大夫来瞧,说不妨碍,给了几贴膏药,日日按时辰换药,如今已是好了。只三爷腿上的伤且得些日子才能好,大夫说——也打的忒狠了些。”伯夫人仍合着眼道:“老三胡闹的很,很该他老子捶他。他的伤请大夫多瞧几回就是。”世子夫人忙应道:“是。”见伯夫人无甚吩咐,才要告退,听得伯夫人道:“老二日日念书辛苦,如今天且还热着,每日里多炖些解暑汤给他吃,上进固然好,只别把身子糟蹋坏了。”世子夫人笑道:“太太且放心吧,我早吩咐人日日炖了的。”伯夫人睁眼坐起来,命丫头们俱下去,笑道:“如今你掌家,我自是放心。恍惚听得人说玉姨娘派人要去贾府送礼,她没料理过这些个事情,你不妨帮衬着她些。”世子夫人赔笑道:“自七弟与贾府女孩定亲后,玉姨娘那边倒是与那府里常来常往的。我听丫头说,玉姨娘送了几篓螃蟹与两盆名贵菊花去给贾府里的老夫人,因得了信时已派人送去了,故我未能过去帮衬着。”
世子夫人素知伯夫人厌这玉姨娘,一次听得‘九夫人’三个字,曾道,“不过一个饿不死的酸秀才的女儿,没个出身,只五百两银子买来的顽物罢了,竟也配称夫人二字”,故府中众人当着伯夫人必称玉姨娘。然伯爷爱宠常常护着玉姨娘,伯夫人也无法。自来订了亲的两家每逢年节必要往来送礼走动。只伯夫人虽瞧着伯爷的面上应了亲事,于这走动上却不肯点头,世子夫人亦不敢擅专派人送礼往来。玉姨娘心中暗恨夫人,却哪里甘心,遂无奈只得在伯爷那里撒个娇备了案,派了自己房中的人与贾府走动。因平日里玉姨娘常常出来与各府走动,贾府也不以为意,只道寻常。
伯夫人听得世子夫人的话,叹道:“我年纪上来了,懒怠出去走动。玉姨娘没个出身,我每常恐她在外失了礼数。只看在伯爷面上,我也不好说她。这府中人口多,事繁杂,我也知道你辛苦。奈何我只瞧你是个好的,遂也只得累你管家。且要上心些,别辜负了我的心才是。”世子夫人忙点头道:“我必不辜负了夫人就是。”又问道:“那日后与贾家走动——?”伯夫人笑道:“由得她去,她自有伯爷给的私房,公中且省了一抿子倒能给我的睿儿多留些。”睿儿大名耿应睿,正是世子夫人的亲生嫡长子,下生就抱到伯夫人身前养,如今长到十二岁,聪明伶俐,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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