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求亲,邢夫人才打发人走,她那里就已知原委。听得邢夫人与贾赦说了‘咱们家有老太太掌着,没有那些不成体统的事体’,想起邢夫人安守本分,相夫教子的,兼这些年都没个儿子,又想起素日对邢夫人的冷淡,倒可怜起她来。
遂邢夫人次日请安毕,众人散去,邢夫人留下,将临安伯府来人求亲之事回禀贾母时,贾母叹道:“转眼的功夫,孩子们俱都大了。迎丫头今年十五,我原打算多留她几年,既有人家上门求亲,倒不好耽误孩子,既然如此,你老爷怎么说?”
邢夫人笑着说道:“老爷说的和您一样呢,也感叹孩子们一转眼都大了,迎丫头竟有人来求亲。他还说‘迎丫头眼瞧着一日比一日出息,这些年多亏了老太太教养和她二婶子费心,如今有人家求亲,只请老太太示下,我们听着就是了。’”贾母听罢,沉吟半晌,方说:“按理,你妹妹家也好,人口简单,嘉瑞那孩子我看着也不错,日后必有出息的。当着你,我说句实在话,也不怕你告诉她,毕竟门第低些个。我瞧着临安伯府竟好些。”邢夫人早已料到,故忙笑道:“我与老爷竟与老太太想的一样呢,我当日就与妹妹说,你家都好,只门第略低些个,只怕不成。只我不敢擅专,想着请示了您和老爷再正式回话给妹妹家。”贾母点头笑道:“知道你是个好的,到你妹妹家竟好好说与她听,不是嫌她家,只自古以来,嫁娶须得门当户对,娶低嫁高方是正当。”邢夫人忙点头称是,告退出来。
邢夫人是现代人的思维,不想着如何与妹妹及临安伯府交涉,只急着找迎春告知与她。遂进了园子,一径往缀锦楼而来。
只说因邢夫人与贾赦、贾母说话并没避人,故早有下人将消息传出。司棋得了信,喜枚枚的对迎春道:“姑娘大喜,如今有老太太、老爷、太太做主,将姑娘的大事做定,我们做奴才的也为姑娘高兴。”迎春尚不知情,啐道:“你今儿怎么疯疯癫癫的,竟受了谁的唆使,拿这个取笑我!”司棋笑道:“姑娘还不知道呢。我外祖母原在太太身边伺候,本来太太体恤她年纪大了,只命她得空时进来逛逛,不得空就不必进来。可巧她今儿闲来无事到府里逛,竟听得了这个话,赶忙的告诉了我,让我悄悄告诉了姑娘,只说有太太呢,必让姑娘如意。”迎春知道司棋的外祖母是太太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自来是太太的心腹。若她如此说来,必是真的无疑。遂忍羞细问司棋,才听她说老太太、太太定了临安伯府,外面就有人道,“太太来了。”遂忙起身带了司棋出去迎接邢夫人。
迎春等接了邢夫人进来,行礼上茶毕,邢夫人命伺候的人都下去。方笑道:“你大喜了!如今有两家人家看中了你,向府里求亲呢。”迎春的脸瞬间红透,半晌才道:“多谢太太为我费心。”邢夫人说道:“前儿带着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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