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说道:“有老爷的这番话,我死而无憾了。”
邢夫人想到贾赦这时节高兴,遂说道:“老爷,前儿,湘云丫头来给老太太请安,二太太说她家里已来人相看。迎儿比她还大着两岁,您在外头常走动,且替迎儿寻摸寻摸。”贾赦一愣说道:“迎儿都到了这个年纪了?我且记下了。”邢夫人心里嘲笑贾赦几句话又露出渣爹本色,自己女儿年纪多大都不记得,可还能指望他什么?遂忙说道:“老爷且记着,我也替她寻摸着,有那等好人家,那时再请老爷示下。”贾赦点头,又低头瞧了怀表,说道:“天晚了,安置吧。”二人睡下不提。
却说那日,贾环、贾琮一起去园子里找贾兰玩耍。
路过怡红院,院门半开着,见有丫头们在院内晾晒衣裳纱被等物,里面的芭蕉树叶被阳光照的亮闪闪的,一溜回廊上吊着各色笼子,倒被衣裳纱被等物挡了大半。贾琮瞧了一眼见有丫头在院子当中就低头朝前走,贾环也瞧了,撇嘴道:“谁家嫡庶也有别,只咱们府里与别家不同,凤凰蛋一朝掉在花丛里,竟卧在那里不出来了。你竟不知外头都如何说的,连我这素无体面的人都听不得呢。”
贾琮心中疑惑亦日久,男女七岁不同席,自来圣贤书中这么样说。不知为何,宝二哥却与姐妹们住在一个园子里。从前都年纪小也罢了,如今都十多岁了,尤其薛家姑娘早已及笄,如何还在这里面住着呢。
如今二人俱有亲姐在园子中住着,幸而是亲的堂姐妹,倒也不妨。只林姑娘与薛姑娘,恐于名声有碍。
家中长辈许是有联姻之意,可两位姑娘岂能都娶,总要误了一个。不是林姑娘,就是薛姑娘。贾琮虽如此想来,却未与贾环言说。
贾环嗤笑道:“府里众人心中明白,只嘴上不说罢了。你是明白人,料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平日里只说什么世代簪缨,诗礼大族,可做事如此不堪,竟不顾旁人死活。许是我料错了,自也是两厢情愿的罢!”
贾琮叹道:“两厢情愿?!只恐身不由已还多些。”贾环道:“可是你知道些内幕不成?”贾琮摇头,说道:“哪里来的内幕,不过是我私下里胡乱想的罢了。”又道:“何苦为这个操心,咱们只干咱们的就完了。想来旁人的事长辈们自有主张。”
一时眼瞧着前面就到了稻香村,贾环说道:“每回到这里,虽外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内有杏花开得蓬勃正盛,但只瞧着那黄泥筑就的矮墙,用稻茎掩护的墙头,我就厌烦起来。偏在一片锦绣中弄了这么个怪模怪样的屋舍,实在不解其意。”
贾琮笑道:“当日建此园时,听闻二叔言此处道,‘固然系人力穿凿,此时一见,未免勾引起我归农之意。’你且小心,若今日说话传到二叔耳朵里,且有你好瞧!”贾环一缩脖,道:“好琮儿,今日你我之言语切勿张扬才好。”贾琮一笑说道:“自当如此。”
已有稻香村的丫头瞧见了二人,报给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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