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女儿如此说,道:“老太太固然是久经世情的,若能直接做主,早就做主了,或也恐定下来了,倒不好在一处住着,亦或想到,纵定下了,婆婆不喜,玉儿这个媳妇日后可如何呢。怡儿,若你是玉儿,你怎么样呢?”
怡春笑道:“我再不像林妹妹的,倘或我是她,自是向老太太先要了自家的银子回来才是,要回了银子,再不怕它,凭嫁到谁家,谁家不敬着呢。”
邢夫人撑不住笑了,道:“怡儿,你张口闭口的银子,但凭你说的这话,再不象你林妹妹。”
又叹道:“玉儿这孩子可怜着呢,凭她的出身,若父母俱在,怎会任这起子小人搓磨。那年她父亲没了,琏儿跟了去,多半把林家大半家私俱都运了回来,修大观园花的那流水也似的银子只怕有大半是她家的呢。如今,府里又到哪里找银子去还给她!幸亏,那年她父亲将十万两银票交与我,日后待她出嫁,给她压了箱底就是。”
怡春喜道:“林姑父竟有这一后手,幸亏还有娘您替林妹妹打算,待回了园子,我必细细告知与她。”
邢夫人道:“你只悄悄的与她说,万万不可被旁人听去,就说我必与她做主,只劝着她保重身子以图将来才是。”
又道:“说了这半晌,你倒是出来不出来呢?”
怡春笑嘻嘻道:“娘,若是林妹妹出来,我也出来,若不能,我就陪着她在里面顽,况园子里比咱们家里好多了,唯有一点不好,只是不能日日给您请安。”
邢夫人笑道:“行了,你既愿意在那园子里呆着,只管去,待我琢磨个法子。你如今与玉儿虽好,终究你要在她前面出了门子,若她不聘到外边,你们或可常常见着,若她聘到了外边,相见之时也少,且好好顽吧。纵急,也不在眼前这几日。”
贾琮晚上放学回来,长随们将他送至仪门外自行散去,早有小厮们接了他进去,到了倚竹院,红芽、绿芽业已候在那里,见了贾琮,红芽笑道:“三爷今儿回来的晚,是去外面书铺子里逛去了?”绿芽打发了小厮们自去。红芽将贾琮的披风脱下来,绿芽接了过去放到柜子里。贾琮见她们都喜滋滋的,遂道:“环儿说西边书铺子里进了好些新书,我跟了去瞧,瞧完了,又听他啰嗦了半日才回来,所以晚了。今儿我瞧着你和绿芽姐姐高兴,可有什么喜事,也说与我听听?”
红芽听了,将手伸向头上扶了一下,笑道:“并没什么特别的,你竟没看到?”绿芽冲贾琮打了个眼色,指了红芽头上,笑道:“你只看她头上就是。今儿太太高兴,给了姑娘们好些首饰,也赏了我们这些跟着姑娘小爷们的丫头珠花戴,红芽平日里稳重,这回当着三爷,可露出了本性了,太太才给了,她就巴巴的戴上了。”
贾琮望向红芽头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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