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单子挂在一旁的绳子上,一身白衣飘飞,便是整个小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凰暖的眼睛一阵热意,压抑着呼吸,不敢上前去打破这一幕。他却若有所觉,不经意的回头,午后的阳光从空上坠落下来,洋洋洒洒尽数落在他的身上。男人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他的眉眼俊美清冷的轮廓,头发乌黑细密,泛着墨玉淡淡的色泽,他一身的白衣。身子挺拔,看见她也没有一丝意外,只是轻轻一笑,消融了所有的冰寒。
凰暖的眼中不自觉的热意涌出,整个世界仿佛独有他一人迎风而立,衣襟飘飘,若流风之回雪,容颜皎皎,似朗月之凌空,不拟人间俗物。他低眸看着她,眼眸种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来了。”
话语熟路,即使这十年来,二人只见过一次,她又浑浑噩噩的昏睡了五年,可再次开口之时,二人却仿佛相见只是在昨日。
凰暖的心一阵涌动,她什么都不想再想。想做的事,只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微暖的微风里,她那还带有一丝病态, 白皙的小脸用力的抬着,清亮的眸子如水一般。眼尾泛着淡淡的绯色,唇瓣上泛着莹光。她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男子,他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衣,三千青丝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绑起来,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凰暖还在走着,一步步的朝着他接近。每走一步,所有的场景也开始变化着,绿油油的草地还在不停的生长,繁花再一次绽放,她的身上泛出淡淡的光芒,一身青蓝色的衣裳,如花瓣一样飘散的水袖,白色长靴轻点着,树阴摇曳之间她整个裙摆散开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一身碧衣灵秀脱俗,只是头上多了一根长簪显得不协调的华丽。
那正是禾匡颜唯一一根在手中把玩过许久的长簪,此刻,就在她的头上。簪子头处镶着许多枚滚圆的翠色珍珠,颗颗珠子圆润通透,质地细腻。
“嗯,我来了。”她终于走到他的面前,却再也没有勇气更进一步。
“嗯。”他轻轻的应着。
来了,便好。
“血,很难喝。下次,别这样了……”凰暖呆了许久,还是不由的轻声说道。她说的含糊,但禾匡颜的面色却是淡淡。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凰暖的脸色,这才说道,“恢复的很好。”
凰暖:“……”
是,傻子吗?他的胸口之血已经喂了她一次了,那是第二次,心头血再一次涌出后,便会真的对他造成伤害了。
可,凰暖却再也不想说那些多余的话。
她淡淡的移开眸子,看向一旁男人未晒完的单子,“怎么突然,做这些了?”
“只是想,做一些原本没做过的事。”
凰暖的眸色未动,看着在盆中还湿润的白色床单还有一些多余的布料,不难想象,这肯定也是男人亲自下手洗的。这些事,原本她也是做过的,只是因为她刚刚到这里,并不习惯,很多事情都是以自己在现代的本能来做的。可是,如今的他,却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