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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琴声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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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调,几个老姐妹在那儿跳着自编的“扇子舞”,伸手弯腰非常的投入,踮脚碎步也情深意长。程海平听着《赞歌》、《北京的金山上》、《金珠玛米呀咕嘟》的熟悉音调,一时还产生了时空错觉,仿佛倒回到了20年前。

    程海平道:“那就算了,不用学校花钱啦。钢琴先放在我家里,学校需要时再说吧!”

    程海平一回家,宛红梅的生活节奏和活动内容发生了改变。退休后,她原本每天都要出去唱歌跳舞,搓搓“小麻将”。儿子在家,宛红梅就不打牌了,剑舞、扇子舞、腰鼓舞之类健身舞蹈也少有参与。一日三餐她尽可能变着花样,让餐桌上的饭菜丰富可口又有营养。看到儿子吃得高兴,她就非常的欣慰和满足。

    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让程海平充分感受到家的温馨,这在外边是体味不到的。吃饭时他总是由衷地夸赞妈妈的厨艺,有说有笑很开心的样子。对他来说,这是眼下最好的话题。他知道母亲最关切的是他的工作和恋爱问题,但他希望独自思考和处理。每当宛红梅提及时,他都很快绕开了。

    程海平整天闭门不出,坐在钢琴前从早晨弹到晚上。只有沉浸在音乐的天地里,他才能暂时忘却现实的困惑和纷扰。

    有时,程海平也请母亲唱歌,他来伴奏。宛红梅知道儿子是想让她高兴,但母子二人实际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宛红梅当年是川剧女高腔,“样板戏”舞台上也活跃着她的身影,但岁月不饶人,现在她跟不上节拍还常常跑调。对她而言,还是伴着那台旧风琴自弹自唱感觉更好。

    门铃“叮当”响了两下,是宛红梅回来了。这几天程海平弹琴磕磕巴巴的,有时干脆就不弹了。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母亲订的《文摘周报》和《晚霞报》。

    “海平,你猜我看到哪个啰?”宛红梅把买回的一只咯咯直叫的大公鸡和一大篮子蔬菜水果放进厨房,乐颠颠地走过来了。

    “你那个同学,一起开歌舞厅的,叫啥呢?对对,叫郑江——他来玉屏当副镇长啦!没想到,没想到……”宛红梅边感叹边进了厨房,一会儿又走出来,“差点忘了,他说今晚值班,叫你去镇政府哩!”

    “嗯,我吃了晚饭去。”程海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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