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山有位偷猎者,他娶得寡妇媳妇已经不如十年前那般漂亮了,媳妇的腰变得很粗,手指变得很粗,说话的语气也越來越粗。因为这位偷猎者已经很少猎到猎物了。
他想起自己的名字,马得料,这个名字很土,却也表明了父辈的美好愿望,马得到了草料就不会饿,就不会死。
冬至是要吃饺子的,马得料的媳妇虽然越來越粗鲁,但是在他上山前,还是为他包了饺子,牛肉大葱陷,只是盐放得有点多,所以山中的马得料始终觉得口渴。
同样口渴的还有一条盘在冬松上的蛇,它盯着马得料,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冬天里不应该有蛇,既然冬松上有蛇,那么这条蛇绝对不是普通的蛇,马得料有着猎人应该的小心谨慎,走进熟悉的大山里,他就始终有些不安,所以他并沒有急着按雪上野兔的足迹追逐,而是时刻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然后他看到了正在看他的蛇。
“要地震吗?怎么连冬蛇都跑了出來?”马得料嘀咕了一句,随后他就发现那条冬蛇并沒有大灾害來临前的恐惧和颤抖,而是有点怪,仿佛它很兴奋一样。
马得料读懂了蛇的眼睛,他曾想过自己看到黑熊时的眼睛,说不定也和蛇一样,沒有畏惧,只有掩盖不住的贪欲。
马得料开始奔跑,山上的雪很多,很厚,这是积累了一冬天的雪,他跑的很慢,可是他依然固执的跑,他知道那条蛇有古怪,所以他沒有什么吃蛇羹的念头,只想着尽快离开那条蛇,他不想自己的媳妇再变成寡妇。
蛇始终缀在马得料的身后,不疾不徐的跟着他,跑的累了,马得料就会回头看看那条蛇,见蛇依然跟着自己,他就会抠出冻得冰冷的石头砸过去。
歇了会儿,马得料又开始跑,他一步步跑向家的方向,可是他心里却又一种离家越來越远的可怕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肩膀有些冰凉,又有些温热和粘稠。
蛇失去了耐心,或者它认为人类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所以它出动了,沒有毒的牙齿咬住马得料的肩膀,它知道自己无法吃掉整个人类,所以它认为喝点血暖暖身子也不错。
马得料也失去了耐心,他越來越渴,肩膀越來越疼,身体越來越轻,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想在死前喝一口水,压住咸咸的冬至饺子,于是他扭头看向肩膀,那条蛇不大,正痛饮自己的血,所以他也用牙齿咬住那条蛇,痛饮蛇的血。
在黑帮基地里,有个混混头子叫仇九,他已经成为帮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今天是冬至,他沒有去老疯子那里凑热闹,而是守在基地和一群小喽啰们喝酒赌钱,他今天手气不好,从开始的麻将,到牌九,到斗地主,拉大车,他一直输,直到他兜里最后一张褶皱的红纱被一名小弟笑呵呵的拿走,他才感到一丝厌烦。
仇九的脸很红,眼睛也红,如果外人看來,一定认为他是输急眼的赌徒,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中午那牛肉大葱饺子有问題,吃了饺子,他就觉得浑身发热,很想临头浇一盆冷水。
“我去看看老板娘,”仇九推开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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