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休要猖狂,大军当前,还不跪地投降?”
随着他的爆喝,之前被气势所摄的几人仿若有了主心骨,再次围拢过来。
宗言面上露出抹微笑,似乎没有感受到周边的敌意,抱拳说:“实则我只是与袁学义同路而已,且有重要事情禀报,大人能否容我解释?”
“有什么话,等你束手就擒再说。”大汉冷冷一笑:“本官乃凉州卫忠武校尉栾方,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宗言对他的色厉内荏不为所动,只是叹着气说:“有人打算劫囚的消息我便不能告知了。”
栾方又猛地挥手,一干手下立马站住不动。他紧紧盯着宗言的眼睛,咬着牙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此地偏远且异常难行,大人舍弃平稳的官道走这条路,想必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可惜……”宗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可惜不知是后方的人还是大人队伍中有了奸细,人家一早就在路上等着你们了。”随即他面色一正,用只有靠近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昨日有十几个高手化装成商队,在村中借宿一夜后,天刚亮便朝东去了。”其实,他也没有把握那伙人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但总归出现得蹊跷,极为可疑。
栾方一皱眉,瞥了眼一旁仍在打摆子的村长,才又沉声问:“谁知你是不是与同伙在诓骗本官?”
“真假与否,大人派人一探便知。”宗言摊手,又解释道:“我真的与袁学义毫无关系。总不会未卜先知,于半月之前就知道大人会走这条路吧?”
栾方深深望他一眼,招手叫来副官,耳语一阵,那副官惊疑不定地也看了看宗言,这才大步朝东面跑去。
稍后,栾方稍作沉吟,才又开口:“既然你与袁逆无关,为何当日在奉郡要跑?岂不是做贼心虚?”
“当日也曾向追击的几位大人解释过,奈何人家不听。”宗言将方才在心里整理好的说辞道出:“我听人说大漠风光壮观绝美,就起了游历的心思,才刚到戈壁,没承想遇见袁学义被一群土匪追杀,顺手救下了,看他文弱,又是独自一人,才一路护送,完全出于好意。”他一路南下的事说个仔细,单单略去了告诉袁学义被通缉的内容,因为这个没法解释。
“至于为何给他剃头……”宗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不忿的表情,大声道:“栾大人尽可问姓袁的,是不是他忘恩负义,骂我这个救命恩人为秃驴?给他剃头都算轻的。”
“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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