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学义却晃荡着挪到了他的身侧,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个木棍,在篝火前比比划划,嘴里大着舌头讲着军中流行的笑话,引来旁人一阵附和。
宗言的眸子却是一缩,只因他脚边多出了一行小字。
可他看不清,正想凑近,那边袁学义却伸脚将字迹抹了去。
宗言转头,见对方依旧与人谈笑风生,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直到大家都累了,和衣而眠,宗言侧身而倒,一直盯着面前跳动的火焰无法入睡,脑子里还在猜测着那行字写的是什么,难道是这些猎人有什么不对,要他戒备?
而就在他准备叫醒袁学义好好问问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一顿,心里不禁骂起来。
之前是不是说过小僧不识字?这老阴比在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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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缭绕的残烟与晨雾混到一处,满世界只有乳白色的混沌,连周边的树木都看不真切,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与高处的鸟鸣声互相应和,再无其他动静。
袁学义睁开眼睛,悄无声息地爬起身,先看了眼靠在树上打瞌睡的守夜人,又朝身旁瞧了半天,犹豫好一会儿,才跨过呼吸平稳的宗言,蹑手蹑脚钻进了林子。
其实,他这边一动,宗言就已经清醒,练武之人睡眠都轻且直觉惊人,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做出反应,更何况身边有人盯着自己看了。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袁学义进了树林,开始以为是去方便,可紧接着他耳朵动了动,因为对方的脚步声竟然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远,他也一下子坐了起来……
袁学义悄悄地在树林中绕了半圈,等到了土道,确定离开宿营地有一段距离,就再忍不住,撩起袍子,撒丫子狂奔起来。
等跑出老远,感觉这么不太保险,辨别下方向,又重新进了林子。
树林中灌木丛生,拦路的枝丫与荆棘划破衣衫、刮伤脸颊,更是被石头与野草绊倒了数次,可他爬起来,连灰尘都不拍尽,继续以最快的速度奔行着。
这一跑就将近一个上午,等他勉强到了一处小溪旁,已气喘吁吁,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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