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静观这神奇枪法。
“呜!~”
漫天枪影滕地消失无踪,游龙般的长枪攸地缩回了杨戕背后。
杨戕收枪定立,身子有如手中长枪一般挺直。此刻的他浑身衣衫都被大汗所浸湿,但英毅、粗犷的脸上却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冷峻之色,即使身着寻常粗布麻衣,也难掩其凌厉之气。
仿佛,他就是一把威凌天下的长枪。
“年过二十有二,却始终一事无成,杨戕真是愧对杨门列祖列宗!”
杨戕叹道,脸上生出凄然气色,然后将目光投向刚才说话之人,道:“李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全心练枪,不曾留意。”
原来这李洪就是先前鹿土城中看告示发笑的男子,跟杨戕乃是儿时玩伴。而这杨戕,本是开国上将杨定国的子孙,奈何奸佞当道,杨门凋零,仅余杨戕一人。
杨戕天性毫勇,纵然家道衰落,也日日辛勤练武,等待有一日能得朝廷重用,重复杨门昔年荣耀。
李洪眼中发出了灼热的神采,上前说道:“杨戕,征兵了!你,终于熬到了头!”
“征兵了?”
杨戕惊道,脸色瞬息几变,心中更是亦喜亦忧。
喜的是终于能沙场扬威,杨门振兴有望;忧的却是朝中奸佞横行,不能任贤纳谏,否则方外蛮夷如何敢来捋其虎须。
“好!好!”
杨戕连说了几个好字,但是脸上却毫无喜悦之色,他将自己的银枪递到了李洪手上,道:“大哥,这只枪是我唯一能送给你的东西了,你以后就把它拿去买了,能换回几两银子!”
“大哥?”
李洪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他一直年长杨戕一岁,但是两人一直都以名字相呼,他不知杨戕为何忽然叫他大哥。
“若非大哥为我管理田间苗木,杨戕只怕早就饿死此地!”
杨戕百感交集,道:“我杨戕本是不愿受人恩惠之人,但是却受了你们兄妹太多的恩情。二十多年,我虽然一直不说,但是却始终将你视为我的大哥!”
知道分别在即,李洪鼻子一酸,推了推手中的枪,哽咽道:“杨戕……有你这声‘大哥’,我便没有白交你这个兄弟!不过,这枪……你还是自己用吧!”
“不用了,从今以往后,杨戕已有资格使用家传玄铁大枪!”
杨戕仰天长叹,眼中射出坚定之色,望了望身后的茅屋,毅然道:“我要以先祖长枪重复杨门荣耀!”
说罢,杨戕将银枪往李洪手中一放,然后转身回了茅屋。再出来时,他手中已经赫然多了一只丈二大枪。
长枪通体黝黑,闪烁寒光,如同一只沉睡的猛兽。
“呜!~”
杨戕忽然纵身一跃,离地丈高,全力凌空一刺。长枪破空,有若猛龙出涧,发出声声龙吟。
只这一枪,便已将他的决心和气魄尽纳其中。
不待枪势使老,杨戕又忽地沉肩抖腕,长枪化一为十,如同龙翔九天,瞬间爆射出千百道的枪影。
“哧哧~”的破空之声响个不停,枪劲所到,有若实质,如疾风劲雨一般射向头上的梧桐叶,在上面留下无数道枪劲刺破的小孔。
“猛龙出涧”、“穿云见日”、“风驰电掣”、“横扫千军”……杨戕一一使来,枪势愈来愈猛,有若长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无开无终。
“大哥,保重!”
不知何时,漫天枪影已经散去,杨戕用手中的长枪向最敬爱的“大哥”展现了心中的决心。心意已明,再无须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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