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真的背上,手指向阜阳军阵后方的一处营帐,只听他轻声对洛云真说道。
“你父亲就在那里,只是,他现在情况并不是十分乐观,虽然意识还算是清醒,但毕竟消耗的寿元太多了,已经是时常陷入昏睡,醒着的时间不多了。”
说罢,只见洛云真已经是催动体内真气,朝着那座被指的营帐是飞了过去,旋即,人影转换,终是来到了那营帐四周。
他双脚在地上站定,旋即是打量四周,将李君虞放了下来。此时,他的这一举动无疑也是被在洛云尘帐前值守的甲士们发现了,只见其中有两名长得相对温和些的甲士是率先上前来抱拳行礼,他们齐声说道。
“见过李校尉,将军还在休息,请校尉等候一二。”
说罢,只见他们旋即是转过身回去站定,不再看洛云真和李君虞两人了。
不料,就在此刻,洛云真已经是开始移动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过那方才几名值守的甲士身前,旋即是步入帐中,一切看起来都是行云流水。
却说,当那两名甲士回身站定之时,其中一个却是突然发现方才与之交谈的两位中少了一人,正是那白衣拈笛的年轻男人,他旋即是对身旁的袍泽小声嘀咕道,却也没想太多。
营帐内,洛云真此刻点了一只紫鼎香炉,飘出一阵阵青烟环绕。只见,他步入此中,只觉得是神清气爽,浑身先前的不适顿时是消散干净,继而于一旁座位上落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位倒在床榻上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男人翻了个身,透着窗外投射进来的点点光亮,洛云真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已经苍白的两鬓。只见,他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旋即是上前两步,将椅子拉到了床边,细细打量起来。
两年时间,父亲无疑是愈发苍老了许多,兴许是和自己消失有关,这些时日他也没少听说镇南国侯府曾经那几次大费周章的打捞事迹。毕竟,传闻那京都的南盘江水乃是北邑一国的龙脉源头,平日里,对水下事物动手脚,便会导致龙脉受损,影响国祚。故而,那几次打捞所浪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尚且不提,单是父亲所来回周旋耗费的心力,便足以谓之山河了。
想到这里,洛云真不由得是潸然泪下,只见他那一双纤白的玉手轻轻地掀开了父亲身上所叠盖的那层被褥,旋即是看到了下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其实呢,这道伤口对比于两年多以前洛云真于阜阳城受伤那次,并不是多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毕竟,世上的修士能有化龙修为的本就屈指可数,再加上洛云真年龄正好,故而受了那般严重的伤势仅仅是需要调养,却仍旧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换做了身为凡人的镇南国侯本尊,想必便没有这般能耐了。
镇南国侯洛云尘,虽然久经沙场,负伤无数。但毕竟是上了年纪,加之其本身身体便千疮百孔,故而身体其实并不好,此番受了这等伤势,自然寿元枯竭,命不久矣。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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