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这一次,中年人明显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只见他匆忙的在火上转动两圈,便将这根银针放在了一边,继而又是第四根、第五根、第六根。
直到他将自己的银针几乎全部过火,方才是轻轻将蜡烛吹灭,向着洛云真缓缓地走了过去。
他抬起了手中的那只银针,脸上笑意吟吟的,仿佛马上就会出现一些让他开心的事情一般。
果不其然,就在他银针接近洛云真肌肤的那一刻,只听得洛云真“嗷”的一声,旋即是身体就跟着抽搐了一下,险些昏迷过去。
洛云真这等大丈夫,虽然生是男儿身,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却总是害怕那短短的三寸银针,年幼时这陆正华为他诊治时便是熟谙这一点,故而今天便早已经做好了看看笑话的准备。
于是,伴随着洛云真痛苦的哀嚎声,诊治,开始了。
一根根银针轻轻地被插入洛云真的肌肤,先是外皮,然后再到深深地刺入肌肉中,只留下不到一寸的针头留在外面。
洛云真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只是随着每一次银针的触碰哆嗦个不止,只见,他也不再发出哀嚎的声音,反倒是平静了许多,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平和的接受治疗。
陆正华见状不由得是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神色,只见他手上的动作越发娴熟,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一根根的银针迅速的插入洛云真体内。
只见洛云真身上的脓水逐渐的浮现在他的身体表面,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聚集在了一起,继而是伴着血液流淌了下来,直到滴落在床榻上,殷红了一片。
他只觉得身体里热热的,仿佛是这些个银针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阵型一般,将自己血液中的一种狂暴力量给稀释了出来,顿时令洛云真大为舒畅。
于是,这一日,洛云真被这银针给折磨了个半死,但却在最终克服了陆正华手中的这几枚小小的银针,从此无惧于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