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炮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刚才扒在门上看他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口里喊的“小米。”
这个“小米”是一个女的。要想从这个柴房里出去,就得从这个小米身上找缺口。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等时间,那时间就会如一个姗姗來迟的美女,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是要有些亲近了。
一下午也沒有人來看马三炮,马三炮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一个人在十个小时里不吃食物可以,但如果是不喝水,那就是一件很痛若苦的事。
马三炮一直从门缝里查看外面。这个院子里的房子破破烂烂,屋子上的椽早已从褐色变成了土的颜色。在随时都在掉墙皮的土墙上还有顽强的小草在上面生长。还能看到一个墙角里放着犁具,还有一些用來套牲口的铁具,有这些东西的人家**不离十是农家。
门缝里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树木荫绿,小花盛开。如果是这样一个下午,马三炮会去钓鱼,或者约上五狗子去烧烤,再或者是叫上几个妞,再上几箱啤酒去野餐。想起羊肉在火上嗞嗞地冒油,马三炮就流口水,想起那凉爽的啤酒飘过喉咙,再冲出身上每个毛孔,浑身都舒胆地不行。
马三炮已经快到极限了。身上水分的流失让他如同在烈火中灸烤,别说是动手了,就是动一下脑子,都痛苦万分。他的脑子里只是闪过那些美好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消失。就这个时候,马三炮听到门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小米,小米,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我去看看,应该差不多了吧。”
听到有人扒在站在门上看的声音,门上面的铁环都是被碰地动起來又被拉住。
“怎么样了。”远处一个声音问到。
“哦,还是原來那样,是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原來扔进去的样子。”
远远地那个声音又道:“不可能,刚扔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只是晕迷了,又不是死了。”
“可是我觉得他这半天了都沒动一下,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也可能是那一棒子打得有点过了,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你先去看看他还有沒有呼吸。要是饿死了,那咱们就白忙活了,要是饿得沒力气了,那就刚刚好。”
“我不敢进去看,万一还活着怎么办。”
听到要让她进门里面,这个叫做小米的女孩有些惊谎。她不知道柴房里面的这个一动不动的男人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如她的哥哥说的一样是饿的一动不动了。
远远地,小米的哥哥又道:“沒事的,这个人都饿了三天三夜了,就算活着也沒力气了。用你的小指头就把他戳倒。我这里还忙着祭祀的其它事,你先进去看看。”
小米的哥哥扔了一把钥匙过來,就忙别的去了。钥匙“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如同一个无论如何都扎手的刺猬丢到了小米的跟前,让小米进退两难,而对于马三炮來说,就如同是一道闪电划过了他的手,这是一次逃跑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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