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鬼天气彻底破坏了我今天的计划,窗外树上知了的鸣叫更是让我原本已经烦躁的心情更加毛躁起来。
“让电脑休息下吧!”我这么想着,同时间停止了在键盘上如同弹钢琴般飞舞的手指。现在的游戏实在令人乏味,好怀念儿时泡在“摇杆机”(最早的游戏机)上的感觉,只可惜人类至今还未发明出时光倒流的机器设备出来。
“接下来又该做什么呢?”关掉电脑后才发现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嘟呜呜…”这时电话铃声的响起,正好给了我一个避免烦恼的机会。
“还呆在家里啊?几时变的这么乖巧了?”电话那端传来苏的声音。苏,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老人们常把我们这种称谓改编成“损友”。
我摸着鼻子,戏声道:“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来问候我乖巧病情多严重了啊?”
“呵呵”那端的傻笑声洗刷着我的耳膜,在我晕倒前及时的补话道:“江边游泳去不?”
“现在?”
“嗯!”
我沉默了几秒,大脑却以光速般运转想着是否还有别的消磨。“哪儿等?”问话结束了自我脑半球自转。
滚热的江风吹得人混身酥软,做足下水前各种活动后,我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长江母亲的拥抱之中。这里的一切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整整二十多年的生活这里几乎就没变过。或许政府等待的就是犹如唐山大地震般彻底毁灭的时机到来,那样可以节省多少新建开销啊!
思绪很快被苏的喊叫声拉回现实,“走,斗旋涡去!”
我顺着苏的手指方向看见不远出漂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旋涡。旋涡上面点就是一座小桥,长江水顺流而下不断地冲击着桥柱,时常会形成一个个旋涡。老早我们就征服过不少的旋涡了,说实话,那感觉真的蛮有成就感的。但由于危险性随旋涡增宽而增大,小朋友就别来学习我们这些“不良青年”了,“江河淹死会水人!”这是老人们话不离口的良言。
苏话音一落,第一个冲了过去。他被旋涡卷进去的同时,我也与它进行了亲密接触。凭着经验我老早就卯足了口气,顺着旋涡的卷势直往涡底钻。当我一口气没剩多少时,居然还没到涡底,我清醒认识到这估计是个“子母旋”(在大旋涡下面暗藏了许多小型旋涡,导致旋涡回旋规律发生混乱,这往往也是要人命的旋涡种类之一)了。
没时间去思考了,想活着出去就得继续冲,往回走只会死得更快。我认准一个方向拼下自己最后一口没命的钻去,心里祈祷着菩萨、上帝能同时恩赐与我。
也许他们怪我太贪心了,也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一起商量不下到底该谁先出手来恩赐与我,也许… …
当我最后丝气用完后,仿佛看见了死神的召唤。正当我决定放弃自己时,在我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丝光明。“难道是通往天国之路?难道菩萨和上帝终于达成了共识?”脑袋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同时,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鼓作气地冲了过去… …
我大字般平躺在沙地之上,贪婪的呼吸着江风中的空气。“怎么气味怪怪的?不象是江风啊!也许经过刚才的生死一线,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吧!”我这么宽慰着自己。
天是那么的蓝,那么的美,那么的充满着生机。“不知道苏那家伙怎么样了?但愿和我一样得到了菩萨和上帝的双重照顾!”苏的游泳是我教会的,难免让我多几分忧虑。即使是老人们口中的“损友”,我也不想失去他。
惊险过后,人总是特别容易困乏。昏昏沉沉中仿佛看见了苏无助的呼喊,而我站在岸边却怎么也拉不到他,眼看着他慢慢地消失在旋涡之中,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一把尖刃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惊叫的同时,人也九十度的坐立起来。
“梦,原来是梦!还好… …”我用手摸去额头上的汗珠,发现天已经很黑了,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该去苏家里先看看,也许他已经回去了。”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一声吼叫在我耳后炸开,“你小子说去海里抓鱼,居然躲在这里睡大觉,害得我们几个好等。”借着月色顺着声音我找到了它的主人――一个身材魁梧、样貌粗犷的汉子,不过…不过他居然穿着古装… …
“你在跟我说话?”我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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