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需要等待,等待一些人站出来为皇帝讲话。直到七月,事情仍悬而未决。新科进士张璁上疏,针对"为人后者为人子"的说法,指出如果兴献王健在并且即位的话,难道兴献王也要做孝宗的儿子么?认为朱厚所继承的大统,实际上是太祖之统,是来自祖父宪宗的。而且,张璁说:"现在要迎养圣母来京,称皇叔母的话,就要讲君臣之义了,难道圣母要做皇帝的臣子?且长子不得为人后!"这一番议论,在朱厚听来,自是高兴,说:"此论一出,我们父子就可以保全了。"但是,在大臣们看来,张璁的议论无疑是奸邪之论,意在讨好皇帝。因此,纷纷上疏要求惩办张璁及其同党桂萼。但是,朱厚璁好不容易找到支持他的人,哪里会惩办呢!于是,他不久后即命张璁、桂萼两人进京与京城的大臣们来议礼。大臣们自然是极力阻挠二人入京,一方面与皇帝妥协,一方面攻击张璁和桂萼两人心术不正。这样,围绕着议礼这一事件,朝臣中已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张璁为首的主张尊奉兴献王为皇考的;一派是以杨廷和为首的主张尊奉孝宗为皇考的。
从两派的力量对比来看,自然在初期杨廷和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内阁大学士们、各部的尚书以及科道的言官们,几乎都是与杨廷和同一主张的。世宗这时刚刚即位,羽翼尚未丰满,还不敢过分地专制。大臣们也动辄以辞职相要挟。就在正德十六年(1521)的十月,礼部尚书毛澄、大学士蒋冕就先后要求辞职,朱厚璁因为还缺乏多数朝臣的支持,还只能温旨挽留。但是,正德十六年九月的一次事件,也许初现了朱厚璁专制的苗头。该月,礼部主张用王妃的礼节来迎接到京的兴献王妃。但是,朱厚璁明确地表示不同意,下诏用"母后仪驾",由大明门入。整体看来,这一时期朱厚璁与杨廷和等大臣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博弈。双方相互妥协、要求,试探对方的底线。有时,朱厚璁几乎就像是在哀求了。正德十六年(1521)的十一月,朱厚璁对杨廷和等人说:"你们所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我的哀哀之情不能自已,罔极之思亦无方。可承朕命以表衷肠,慎无再拒,勉顺施行。"意思说,请你们就接受我的命令不要再拒绝了吧,勉勉强强实施就可以了。在当时,朱厚璁的要求比较简单,就是不能称自己的父亲为"叔父"。嘉靖元年(1522)三月,世宗朱厚璁勉强接受称兴献王为兴献帝显陵
"兴献帝"、称兴献王妃为"兴国太后"的做法。议礼诸臣如张璁、霍韬、熊浃等人被以各种理由放到外地去做官,只剩下皇帝一个人与整个文官政府抗衡。
但是,朱厚■在长达一年的与诸臣接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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