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和岑也早已经谈完,或者说,温母没有那么多话对岑也讲,她现在恨不得岑也立刻从眼前消失。
楼下三人听到脚步声,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温贤宁挨巴掌的那一侧脸颊正好对着岑也,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手指印。
倒抽一口气,她飞快起身,迎了上来。
只是,没等她开口,温贤宁就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这个时候,岑也尽量减低存在感才是正确的做法,
温母和温静娴这时也发现了他挨打的痕迹,温静娴立马就不满地嘀咕了声:“爸是疯了吗?”
“谁疯了?”温母看似接她的话,但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盯着温贤宁。
气氛着实令人不愉快,温贤宁不想再多逗留,只说:“我们回去了。”
温母冷哼一声,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很不满意。
但温贤宁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拉着岑也就走。
两人刚走到门口,还没迈出去呢,身后就传来温母的骂声:“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也不想想是谁让他有今天的!迟早被人害死了才追悔莫及!”
岑也脚步停下,想要回头,但温贤宁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同时,温贤宁的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带她离开。
车子从老宅开出来好长一段路,岑也才轻声地问:“疼吗?”
温贤宁正在想事情,她的声音又太轻,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就反问道:“什么?”
岑也伸手指了指他的脸。
温贤宁反应过来,无所谓地一笑,“不疼。”
岑也知道这句话是假的,安慰自己罢了。
她上次被温母打过一巴掌,留下的手指印还没这么严重,都觉得好疼好疼,他这一次肯定更疼。
沉默了一会儿,岑也说:“对不起。”
温贤宁:“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岑岩东这个祸害,也是迟早都要解决的。”
是吗?
如果没有自己,岑岩东这个祸害,还真不一定要解决。
温父温母和岑岩东都已经是快要六十的人了,剩下的日子没有多少,熬一熬,等到他们都入了土,那些陈年往事,就算被重新翻出来,再丢脸也显得不再重要,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
而原本温贤宁是不用知道那些事的,只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事情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温父温母怪自己,也情有可原。
这个时候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心里有些沉重。
……
两人回到家之后,温贤宁让她先睡,然后自己一头扎进了书房。
岑也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洗了澡,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今晚天气很黑,夜空里星星也很多,一闪一闪很调皮的样子。
月光也很亮,给万物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本该心情美好的一个夜晚,却偏偏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无法入眠的事。
手机震了震,有个陌生号码发了信息进来。
岑也瞧着那个号码挺熟悉的,点开一看,发现是商北。
他约自己出去见面,说是就在附近。
这么敏感的时候,岑也哪敢出去跟他见面,但又有很多问题想问,就给商北回了电话。
商北似是料到了她会打电话,接通之后笑着问:“你现在一定心情很不好吧?”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岑也现在的确心情很不好,所以一点也不想跟他废话,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商北,你跟我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温贤宁结婚了,做人但凡有点底线,也不该挖这种墙角吧?”
“底线是什么玩意儿?你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在乎底线这种东西?”商北慢悠悠地反问,语气里全是嘲讽。
也对,他们这个圈子,正常人没几个,像商北这样不正常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之前凌箫也跟她聊过,让她趁着温贤宁现在对她有求必应,赶紧地实现自己的愿望,过了这个劲儿,谁也不敢肯定以后会发生什么。
豪门里,假装恩爱的多得是,私下底的生活,都十分糜烂。
但岑也不是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长大,要她接受这种观念,她做不到。
“商北,你少恶心我。”
岑也说着就要挂电话,但商北叫住了她:“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事?”
“我很好奇,岑岩东是你父亲,为什么你要让温贤宁对付你的父亲?”
岑也呼吸猛地一滞,但她飞快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岑也,这一次,温贤宁恐怕不能帮你对付岑岩东,自己也要栽进去了。”
表面上看岑氏是被国外的资金给狙击了,实际上整个局里一半的钱,都是从温氏流出去的。
温贤宁下这么大的血本去对付岑岩东,商北震惊的同时也很兴奋。
“你知道吗?我跟你家那个狗东西,不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赢他,这一次,还要谢谢你呢。”
商北越是这么说,岑也的心里就越是难过、自责。
她差点忍不住把新手机摔出去,最后硬生生咬着牙才忍住。
挂了电话后,她去床上躺着,但仍旧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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