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晚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这会儿酒精上头,哪里能允许一个女人叽叽歪歪来安排自己的事,顿时不高兴地瞪了小姨一眼,“你自己先回去睡,少管我的事!”
小姨脸色微微一变,迅速敛了自己眼底的难堪,走到了边上。
岑也本来在给谁发信息,见状连忙上前来,把小姨拉去了自己的房间。
长辈一般都不愿意让小辈看到自己丢脸的样子,小姨不好意思地冲着她笑了笑,尴尬道:“让你看笑话了。”
岑也摇头,又拉着她的手,“小姨,你跟我说实话,姨父最近是不是对你不太好?”
刚才烧晚饭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小姨手臂上有伤痕,还不止一道。
这么热的天,但她穿的却是长袖。
小姨闻言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否认道:“没有没有,他就是喝了酒脾气比较大,平时不这样的。”
姨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岑也这些年看在眼里。
尤其是小姨因为她丢了工作之后,姨父觉得整个家的重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还有外婆也需要他们照顾,对小姨的怨气就更重了。
小姨为了陆白,一直在忍。
岑也没有去扯她的袖子,只对她说:“我存了点钱,想给外婆换个住处,但我不能长时间留在这边照顾外婆,她还是要你来照顾,等我找好房子,小姨你就搬去和外婆一起住吧。”
小姨也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想帮自己远离那个酒鬼。
这些年,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受下来的委屈,刹那间就在心底爆发了出来。
她眼眶泛酸,眼泪涌上来,终是忍不住,簌簌掉泪。
岑也安慰了她一阵,之后在微信上给温贤宁发了个消息。
某个当了一晚上散财童子的人早就不想玩了,一收到她的消息,就对其他三个说,自己明早还有工作,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再玩。
今晚都是他一个人在输,他说要散场,其他三人也不好强留他继续玩。
温贤宁还大方地给他们一人发了个大红包,三人顿时乐呵呵地收了麻将,然后各回各家睡觉了。
这边房子只有两个房间,小姨和姨父不能在这边留宿,幸好他们的住处离这里也不远,小姨就说时间还早,走回去正好让姨父醒醒酒。
那个酒鬼赢了钱,心情好,这会儿倒是听她的话了。
他们走后,岑也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然后领温贤宁去了她原来的房间,“今晚就委屈温总睡这里吧,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的酒店,而且这么晚了,来来回回的太麻烦。”
温贤宁扫了眼她的房间,真的一眼就扫完。
面积很小,里头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床,靠窗那里贴着墙放了张书桌,从上面摆放着的东西来看,平时大概也是当梳妆台的。
另一边有个两开门的柜子,旁边放着面全身镜,这就是全部了。
哦,她的床上还有一堆娃娃,把那张本来就只有一米五的床占据了半张。
温贤宁看着剩下的那块,都要怀疑,自己今晚翻个身就会掉下来了。
这真是他有生以来住过最糟糕的地方,狭小、拥挤。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岑也说今晚她要陪外婆一起睡,让他一个人睡着。
温贤宁立马黑了脸,“你是不是忘了对着商北那会儿,你在我手上写了什么?”
岑也还真把这事忘了,她还以为温贤宁也忘了。
经他一提醒,乍然想起来,然后她就结巴了:“那、那那、那时候情况紧急,我不是为了稳住你吗?”
“所以呢,现在准备翻脸不认账了是吗?”
看他这架势,翻脸不认账是不行了。
岑也伸长脖子,准备跟他硬掰:“我写那四个字的意思,是这次听我的,下次你要是想跟他干架,那就听你的,我绝不干涉。”
温贤宁:“……”
他睨着岑也,脸上仿佛有一行字:扯,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继续胡扯。
那时候她写的是听我、听你,任何一个正常人来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都是‘现在听我的,之后听你的’。
然后,才半天过去,她就不认账了?
还说什么下次再跟商北对上,全是鬼话。
这次过来苏城,先是骗了他妈,然后又是全程当司机,还差点跟商北打起来。
晚饭过后当了一晚上的散财童子,把她的姨父邻居都哄高兴了,她外婆也找到了,是时候把自己踢开了。
温贤宁心里好气啊,可仔细想想,这些事也不是她逼自己的,都是自己自愿,甚至是自己主动的,怪不到她头上。
算了,把自己气死好了。
他把脚上的鞋踢掉,澡也不洗,直接就在那张满是娃娃的床上躺了下来。
‘咯吱’一声,那床仿佛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要散架似的。
温贤宁惊得浑身僵住,猛地抬头看岑也。
这他妈到底什么鬼?!
岑也连忙上前按住他,“别慌,不会坏的,你动作小一点,就不会有声音了。”
温贤宁:“我、要、去、酒、店!”
他忍不了,一秒都忍不了了。
岑也垮脸,“你刚才跟我姨父喝酒了,不能开车啊。”
“叫代驾,或者打车也可以。”温贤宁咬牙说完,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动作幅度小了很多,还真没声音了。
但是人睡觉不就为了放松?在床上还要这么小心翼翼,那还不如不睡!
岑也急了,“别啊,你这个时候去酒店,明早外婆起来看不到你,会怀疑的,而且——”
他连夜去酒店,那外婆一下就会知道,他嫌弃这里寒酸简陋。
“就一晚,明天我就跟外婆说你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不方便,然后找个好点的酒店你住过去,好不好?”
“不好。”温贤宁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是真的适应不了这种地方,于自己来说习以为常的环境,于他来说,便是纡尊降贵,破格委屈。
岑也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本来就是豪门贵公子,帮了自己这么多,最后还要窝在这种地方睡觉。
“那……”她有些纠结地,之后又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小声说:“我先去看一下我外婆,等下送你下去打车,你到酒店了,给我发个信息。”
温贤宁:“……”
她起身要走,手腕突然被扣住,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道拽着她往后摔去,整个摔在了温贤宁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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