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刘征县令这里,即便夏季发了大水,也是因为那段淮河“没有”河堤。所以他不但没责任,还能上报朝廷再批下一笔修堤银子,是不是这么回事?”
听见沈渊的话,石捕头愣了一下,显然那位新任刘县令的心思,他是压根没想到的。
石捕头无奈地说道:“大概就是如此,那两个县令觉得只要把册子骗到手,再用骗取官府资财的罪名处置了你爹,这笔账就不用还了……因为河堤不在了,桩会想要钱时,他们的手里又没人证、又没物证!”
“你爹被抓进大牢时,我还进去看过他。他说他当了一辈子差,却没想到那些官儿的心,竟然能狠成这样!”
“……他们就是这样,解决不了难题,就解决出难题的人。”听到这里,沈渊向着石捕头行礼道:“石叔,我爹能交下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幸甚!”
“这件事已经清楚了,剩下的就由我来想办法,石叔您下午别离开县衙。”
“你要干什么?”听到这话,石捕头惊愕看着沈渊道:“明天一早就要当堂问你爹的案子,不管你想什么主意,时间都来不及了!”
“用不到明天,天黑前就能见分晓。”沈渊闻言淡淡地笑道:“还有,这只死老鼠……那俩赃官吃定了!”
……
出了大牢来到街上,面对着刺眼的阳光,沈渊眯起眼睛笑了笑。
挺好个大明,就是被这帮无耻的官员弄成了这个样子!话说今天,还真是那个老爹沈玉亭的幸运日。
因为他的儿子……换成了我!
那两头县令无耻而卑劣,只想着自己的官帽子。至于面前这个看似无解的死局,实际上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包括他老爹和那两个县令,他们毕竟还是有着眼界和格局上的局限。
而沈渊对他们心思已是洞若观火,这次的县衙之行,让他找到了案子破局的关键。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这回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
沈渊向石捕头要了个差役给他领路,两人向着城南而去。
肚子有点饿,这时的沈渊才想起自己昏迷了两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
于是他在街边买了两笼三丁包子,给了那个差役一笼,自己用荷叶托着包子边走边吃。
这三丁包子是扬州名产,因为馅料里有鸡丁、笋丁、肉丁而得名。那个差役接过包子时明显有些错愕,对这位沈家少爷的行径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到了城南一处大院的门口,沈渊让差役在外面等着,通名之后,他没过多久就被请了进去。
院子宽敞干净,一群年轻后生正在白沙砸实的场地上练习武艺。院子尽头的房檐下摆着一把太师椅,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正坐在那里。
这个人正是桩会会长,焦六爷!
焦六爷手下有一千多人靠着他吃饭,而且他在修河堤时能垫付上万两的石料钱,显然也是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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