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得领着手下倒退了出去。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万磊几眼,发现万磊不像其他犯人一样见人就跪地求救,还“手不释卷”视来人如无物,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几眼,见其并非矫揉造作,待其他人走远了,就道:“你就是万磊?”
“在下正是万磊,敢问阁下何人,找在下何事?”万磊把纸笔一放,抬头问题。
“顺天府长平驿驿丞万磊,你可知罪!”那男子非但没答,还厉声质问道。
“在下行事光明磊落,上不愧于天下无惭于地,问心无愧,何罪之有?”万磊也不是吓大的,捉他可以,让他自认有罪就不行了。
“你一个小小驿丞,胆子一点都不小啊,敢下令对朝廷命官放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圣上听闻此事,雷霆暴怒,定要重处。”
“哦,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在下只是一小吏,命贱如草,杀了就杀了,还用找理由?”万磊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入狱了,敢情是有人秋后算账来了。
“哦,这也不对啊,那些家伙不是在燕军大营里吃牢饭吗?怎么就能把这事捅到皇帝那里?难道?”万磊一想到此,心中更是明了了:肯定是燕叛军把那些俘虏给放了,好一出离间计。
见万磊一脸深思却没一点害怕的样子,那男子又道:“如今圣上御驾北来,你死罪难免了。”
“敢问阁下,如果换了您来守城,敌人拿降将来要挟您开城门,您怎么办?”万磊反问道。
“本公自然是不听,但也不会下令放箭射人质。”
“哦,您身居公爵,自然不必担心服不了众。假如您不是公爵,而是一员三品小官,手下的军士又是降将的部众,见到降将在城下劝降就不免生心降意,这时您怎么办?又或者,来敌见劝降不成,点名要用您的人头来交换降将,您又怎么办?”
“世上那有这么多假如?”
“是的,世上没有假如。如果有假如,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来审问我,因为北平城早就落入敌手了。你们不知道守城有多艰难,也不知道有多少将士战死疆场,你们只知道想当然,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本公不是来审问你,而是要问明情由,当时是不是你下令放箭射人质?”
“是我又怎样?反正又没射中一人,这也算有罪?再说了,两军交战,难免有所杀伤,谁让那些人如此不济,落到反军手上。此等丧军辱国之人,早就该死,换了我是皇帝,早就下令砍掉他们的脑袋了。”
“你小子胆子真是太大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不怕诛连九族吗?”那男子面色顿变。
“我孤身一人,杀我十族又何妨?”
“你...”那男子气得够呛,最后气极反笑:“既然你不怕死,本公来这作甚,真是自作多情。”
“劳烦您转告皇帝小儿,杀我万磊容易,重拾人心就难了。我死之后,燕云之地,最少动乱二十年!”万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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