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无常,总是会让男人猜测不透,既不知她为何讨厌某人,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爱人某人。
海红珠凝望着华不石的脸,又道:“现在我爹爹已不在人世,海红珠兄妹二人在这舞阳城中孤苦无依,只希望能托庇于华公子的身边,若连公子也不肯收留红珠,我就真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了!”
华不石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道:“海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小可也只好应承了你我的婚事,只是有些委屈姑娘了。”
海红珠面露喜色,道:“公子真的答应了?”
华不石道:“小可自是答应。”
海红珠大喜,立时从椅上站起,走到床边与华不石并肩而坐,挽着华不石的手臂,将脸颊贴在他肩膀之上,竟是一幅小鸟依人的神态。
华不石口中呐呐无言,手足尽皆无措。他实在不敢相信,前日里那位一见面就用“海家分筋手”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的凶蛮女侠,与眼前这位温柔可人的俏丽佳人是同一个人。
华不石虽然聪颖过人,为人处事机变百出,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却并没有多少经验。
海红珠接过了白奕灵手中的半碗白粥,便一口一口地喂给华不石吃,在他的耳边软语呢哝,又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地瞟向他,弄得华不石神魂颠倒,面红耳赤,丑态百出,差一点便从那床头跌到了地板上。
足足在华不石的房中待了一个时辰,海红珠这才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她还柔声叮咛这位华大少爷要好好养伤,千万爱护好身体,改日她再来相陪,真是说不尽的贤淑体贴。
海红珠走后,华不石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坐在床边出神。
此时已近二更时分,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屋内也点起了红烛。却听得门外的守卫又是一声叫喊,竟又有人前来探望华不石。
这次来的却是沈滢儿。
她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裙及地,桌案上跃动的烛火照在那张美若天仙的绝世容颜之上,竟使人产生一种亦幻亦真的奇妙感觉。
沈滢儿缓步走到床前,在那张檀木椅上坐下,竟也痴痴地凝望着华不石的脸,一言不发。
再次被一位美人盯着,华不石的心中又开始发毛,忙开口问道:
“沈小姐深夜来此,却不知找华不石有何事情?”
沈滢儿却是眨了眨眼睛,道:“小妹今夜到此,是专程前来给华大哥陪罪的。”
“陪罪?”华不石心中奇怪,道:“却不知此话怎讲啊?”
沈滢儿道:“华大哥前胸被刺了一剑,身受重伤,全都是小妹的过错。”
华不石更觉得惊奇,道:“难道前日华家大宅里的那名刺客,竟是沈小姐派去的么?”
“那刺客自然不是我派的,”沈滢儿嘴角轻扬,露出了精灵般的微笑,道:“前日里小妹得知华大哥要与别人订亲之事,心中颇为难受,便向观音娘娘祈告,求娘娘惩罚那负心之人,最好是让他挨上一剑方解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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