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管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华不石道:“此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三个月后自会与海姑娘解除婚约,再给她家中一些补偿。”
杨绛衣道:“被逼无奈?谁会相信!”
华不石道:“我若不定婚,爹爹便不准我插手门派中的事务,还断了我银两的来源,如今这舞阳城已不比往日,‘恶狗门’若不发展,只怕灭门之祸都近在眼前,爹爹在此事之上又十分固执,故此小弟才出此下策。其实现在我也颇为后悔,只希望他们今夜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杨绛衣想了一会儿,道:“就算你非要结婚,为何不找一家心甘情愿的人家,却要去逼人家海姑娘?”
华不石道:“一时之间,我又哪里找得到心甘情愿的人家?而且小弟不能成婚还有一些缘由,也不便与姐姐说。”
杨绛衣脸色一沉,道:“你不肯说就罢了,我也不想去听!”
华不石望着杨绛衣的俏脸,一时没有言语。他心计过人,对别人的性格素来把握得极准,早就知道杨绛衣乃是外柔内刚之人,凡事吃软不吃硬,自不会与她顶撞。
过了一会儿,华不石才说道:“适才治伤之时,小弟已痛得死去活来,就算有什么得罪之处,姐姐也出了气了,就原谅小弟罢。”
看见华不石一幅可怜巴巴的求饶模样,杨绛衣心中暗暗好笑,气也就消了,当下柔声道:
“你的伤口还痛么?”
华不石苦着脸道:“虽比之前稍好一点,却还痛得厉害。”
他说着又呻吟了两声,似是极为痛楚。
杨绛衣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华不石的额头,道:“你便好好躺着休息吧,不要乱动。”
她望向屋外,此时夜色浓郁,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又说道:“也不知爹爹现在怎样,可别出了什么危险。”
华不石道:“今夜之战,恶狗门下弟子损伤必多,但爹爹应该不会有事,就算‘沂濛三凶’齐至,在父亲手下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他目光一寒,又道:“恶狗门今日之祸,我必会叫对方用十倍的代价来偿还!”
刚才还象一条可怜虫般的华不石,转眼间又变回了那个骄横狂傲的恶少爷。
杨绛衣两眼发直,又被他骗了!刚才他那幅狗熊模样一定是假装的!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坏家伙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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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家大宅里。
天色漆黑,无月,繁星暗淡。
厉虎提着剑,一脚跨进了半开着的院门,这是他穿过的第八进院子。
劲风呼啸,三柄长刀朝厉虎迎面劈来!
厉虎上前一步,长刀便全都砍空,他手里的剑倏然蹿起,卷住了一名黑衣杀手的脖子,瞬间便缩回,又反卷而上,缠住了另一名黑衣人的腰!
剑名“蛇翼”,是软剑,刃宽三寸,长五尺,却薄如宣纸。
被剑刃缠过的东西,全都被绞断!先断的是脖子,后断的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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